手机已经修好了,她站在他家院墙外面,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左手里,还握着从他那里没收来的七星。
因为握着的时间太长,导致手心里都泅出了汗意,湿湿的,闷闷的。
奚上最终还是没选择打那通电话,因为她发现打了电话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她也没有立即转身回去,而是就这么坐在他家院门外的长椅上,一会儿抬头看看月亮,一会儿低头看看那盒七星。
还是陆家的佣人先发现了她,转而跑去告诉了陆泽生:“奚小姐在外面坐着。”
正打算脱衣服去洗澡的陆泽生一愣,转过身问:“什么?”
佣人又答:“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陆泽生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探头往外一看,偏偏那地方是个死角,什么都看不见。
他又抬头看了眼天,月亮蒙在乌黑的云层里,只能看见一点点光影。
怕不是要下雨。
“拿把伞给我。”他说着又顺手拿了件外套下楼去。
一层秋雨一层凉,前几日下了几场雨,昼夜温差更夸张,想到晚上那会儿在长安街偶遇,她还要风度不要温度地穿着一件露腰的衣服,陆泽生就忍不住皱眉。
真是谈了个恋爱,把脑子都谈坏了。
到门厅口,佣人拿了把伞给他。
燕山月正好要上楼,看他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大晚上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笨蛋。”
燕山月皱眉不解,陆泽生却已经拿着伞跑了出去。
她只好看向拿伞给他的佣人,佣人小声说:“奚小姐在外头。”
燕山月恍然大悟:“这样哦。”
陆泽生拿着伞穿过庭院出门来,像是为了不辜负他的那把伞,夜雨悄然而至。
他侧身,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坏了脑子的小姑娘正试探着学坏,打着火点燃一支烟。
“咳咳咳……”
被烟呛得埋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