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不必多言。”
“师叔,宗规有定:事有疑者,皆需宗门法部调查审制,若弟子真有过错,也应受掌门和法部审核责罚,师叔何以能私自追杀于我,且不给我辩解之机?”扶桑声音虽弱,却掷地有声:“何况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师叔便断定天一村四十一位村名皆为我所杀,又有何凭据!如此武断行事,若有冤假错案,岂不是视人命儿戏!”
“好啊,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王肃冷笑,“所有村民,皆是一剑毙命,伤口处和你长剑吻合,此证据难道不明显?”
扶桑只觉可笑,道:“师叔赶来时,弟子昏迷在地,虽村民伤口和弟子长剑吻合,亦难保是有人嫁祸为之,师叔仅凭此,断我是凶手,着实莽撞,弟子不服!”
“哼,好你个孽畜,现场只有你和村民,言下之意,是村民杀了自己,然后嫁祸于你,他们何故做此!”王肃见扶桑不但拒捕,还振振有词,推脱责任,不由得怒意更盛,“你先是诛杀无辜村民,后又抗命逃跑,如此大逆不道,即便掌门师兄来,也保不了你!”
只见王肃宝剑不由分说直袭扶桑而去,此剑气,竟比刚才还要浓郁几分。
莫成急急道:“师父,不可!”
盛怒下,王肃哪听得进去任何话。
“师叔,既是如此,休怪弟子!”
从一开始,王肃不由分说打伤自己,不忍事态恶化,扶桑转身而走,哪知王肃竟说自己抗命拒捕,一路追杀。
见步步退让换来的是王肃毫不讲理,固执已见,扶桑内心怒意再抑制不住,手中长剑连变几招,被强大灵能夹裹着的长剑时而左右横扫,时而剑走龙蛇,剑气锐利无比,王肃被击得连连后退,几乎招架不住。
见扶桑攻击猛烈,步步逼近,且灵能越有加强趋势,王肃感觉不对。借着收势之际,忽地瞧见扶桑眼眸竟变得通红,且隐隐有一缕黑气从扶桑眼瞳冒出,王肃心下一惊,随即了然:“好啊,果然,今天月圆之夜,好你个孽畜!”
莫成一听此话,眼睛一亮,道:“师父,月圆之夜,魔气最盛,恐怕师兄是在除魔中,被魔物入侵才作出此举,实在情有可原,望师父看在师兄多年来为宗门出生入死的份上,从轻发落。”
王肃只冷冷看着扶桑。
扶桑知道莫成理解错了王肃之意,但两人竟默契一般,没有说破。
“不必多言,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