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儒声声质问,宋博竟一句也答不上来。
“除妖一途,讲究技巧法宝,亦讲究战术运用。”方兴儒说着,猛然喝道:“宋公子,尔等自愿服输,陶公子也无违反比赛任何一条规则,何来不公平一说?技不如人,便胡言乱语,无视事实,下塘镇世家弟子便是如此胸襟?成何体统?”
方兴儒这一喝,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宋博等人是冷汗淋漓,大气也不敢出。
“方镇长,料想宋公子他们只是想成为除妖师,为下塘镇镇民除魔灭妖之心太过热切,输了比赛,心下一急,一时才没了分寸。”此时,孔燕独已走到比赛台来,“方镇长看在他们一颗热忱之心之上,便饶了年轻人这一回吧,想必他们也知错了。”
“是,镇长,我等知错了,望镇长大人大量!”
孔燕独话语刚落,高飞等人便抱拳认错。
方兴儒看着这些人一唱一和演着戏,心下冷笑,可眼下陶云颂之伤为要,方兴儒道:“武擂大会不过是成为除妖师途径之一,若有一腔除魔卫道,保护镇民之心,何种身份,不甚重要,镇民亦能感受尔等拳拳之心。”
高飞等人点头,“是,我等谨记镇长教诲。”
“方镇长,有一事,孔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孔家主可还有何事?”
方兴儒挂念着陶云颂伤势,见孔燕独还没完没了,心下不悦,可脸色依旧平静。
“方镇长,陶家公子虽说赢得了此守擂战,可眼下,他气力尽失,也无再战之力,若是继续参与第三局比赛,恐怕原本就不稳的灵台受伤更甚,这以后想要恢复便是难上加难了。”
孔燕独一脸担忧,说的话诚恳无比,可话中之意,方兴儒如何不懂?
“孔家家主关切之意,颂儿若是得知,定会感激。”方兴儒眯了眯眼,正想开口,陶直正也从比赛台上走了下来,“只不过颂儿既入了第三局,战与不战,便是他个人权利,我们局外之人,尚不能替他做决定。”
孔燕独道:“陶家主,陶公子已受了伤,若是执意让他参加比赛,理解的会说一句陶家主尊敬晚辈决定,不理解的,怕是有人传你为了陶府颜面,不顾晚辈重伤参赛,这对陶府可是大大不利啊。”
“我陶府行事问心无愧,何惧他人指点?”陶直正看着孔燕独,意有所指,“怕只怕陶府光明磊落,也防不到有心之人罢了。”
“陶府一向深得下塘镇镇民之心,若是有人想要算计,怕也是要掂量掂量能拿出锦梦甲如此手笔的陶府,只是……”孔燕独一副为陶傅着想的模样,“只是比赛至今,一号擂台,二十号擂台两位擂主皆已和攻擂者‘同归于尽’,都出了局,只有我家立儿毫发无损赢了守擂之战,虽说离第三局比赛不过还有三刻钟,陶公子能否醒来亦是未知之数,可哪怕陶公子醒来,对上立儿,如此悬殊的决战赛,立儿年轻,下手不知轻重,若不小心让陶公子身体再受重创,陶府和下塘镇可是又少了一位人才,这可是大大的损失啊。”
陶直正道:“陶府没有不战而败之子,颂儿哪怕一身是伤,亦会坚持到最后,何况决赛还未开始,谁知道,我家颂儿就一定会输呢?”
“哈哈,二叔,说得真好,我们陶家没有不战而败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