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个地方好奇怪,明明是按照来时的方向走,怎地走来走去,好似都走不出去了?”
“对呀,公子,我们都走了好久了。”
“别吵了!”孔成立一吼,众多喽啰便静了下来,“不就是一片竹林,没路砍了便是,难不成这片竹林还没尽头?”
“是,是,是。”
众多喽啰慌不迭地点头,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砍下眼前的绿竹。
“进来随意践踩我竹林的草也罢了,还想砍了我种下的竹子?”楚又正坐在自家屋子的屋顶处,看着如盲头苍蝇般在原地打转的孔成立等人,眼眸一片冷意。
“哎呀,怎么大白天还起雾了?”
“什么情况,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竹林里,众多喽啰诚惶诚恐,不知平白无故飘起的白雾是做何故。
“公子,怎么办啊?”
有胆小的颤抖着双腿。
“不就是一片白雾,大家原地先坐下,等它自行散去便是。”
孔成立表面虽说镇定,心里也暗暗发怵,这片竹林位于下塘镇郊外,奇怪的是,没有人说得清楚这片竹林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这片竹林和荒凉之井并列为下塘镇两大禁地。唯一确定的是,人若进去,则是有去无回,有死无生,所以此地,被称为“竹故”,为竹林亡去之意。
“竹故之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孔成立,该说你无知,还是天真?”楚又轻声自语,“这可是我一株一株,按照五行八卦排列亲手种下的竹林,阵法变化多端,迷障重重,若不是赤级除妖师,进来,便只有困死之局了。”
楚又话语刚落,忽闻地一阵吱吱吱吱的声音,楚又抬头,见一只蓝色的灵鸟飞了过来,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何?”
“吱吱吱吱……”
灵鸟吱吱两声,先是幻化一团青烟,不一会,青烟散去,化作了一行字:荒凉之井,渺无人迹,枯叶满地,碎叶可疑。
“碎叶。”楚又念着这两字,心念转动:“渺无人迹的地方,枯叶会碎,除非有人踏下踩碎,看来果然有人去过那里。”
楚又心中念头转动间,但见灵字消散,一个奇异的符号缓缓出现在楚又眼前。
“嗯?”
眼前的符号,乍眼望去,像是三个手指在地面弯弯一抓形成的痕迹,细细再看,却如一个“川”字,可每一笔,都弯曲无比。
楚又右手捏诀,再虚虚一握,那道奇异的符号便落在了楚又的手心。
“这个符号,倒是前所未见。”楚又心中暗岑,跃下屋顶便往书房而去,行至半途,见聂洱迎面走了过来。
“云颂醒了。”
“正好。”
楚又握了握手心,和聂洱两人往陶云颂房间而去。
“这是方叔留下的。”看着浮在楚又掌心的那道符文,半躺在床上的陶云颂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脏的痛楚,道:“这不是不是抓痕,是法阵的一角,只是方叔描绘得不全。”
话到此处,楚又和聂洱知道方兴儒彼时已经身亡,心中皆是划过一丝沉重。
楚又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云颂,你说这是法阵?”
陶云颂点头,“楚又,你可记得我和你说过,十年前,我无意中误入一座祭祀之地,中了血魂咒术?”
楚又点头。
“那你又可知道,那个祭祀之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