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歌深知楚又性格,若有他不想说的事,要么不知道,要么,极为重要。
顾梁歌转了话题,“若你真不需我留下,明天我便启程回昊清宗。”
楚又点头,“若我没记错,昊清宗宗选在即,你作为昊清宗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此番回去,免不了许多事务打理忙碌。”
“有天行分忧,我总归轻松些。”顾梁歌道。
“我怎么记得,你给他的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活。”楚又挑眉,“也不知天行有你这个大师兄,是幸还是不幸。”
顾梁歌待要说话,听得楚又啧啧两声,感叹道:“反正我有你,非常不幸。”
这次顾梁歌没忍住,很干脆地说了个“滚”字。
楚又笑了一声,道:“是,顾梁歌,你赶紧滚,别阻碍我封印竹故之地。”
顾梁歌知是因破星之故,竹故之地封印消失,楚又若要疗养伤势,便要彻底将竹故之地重新封起。
“你别饿死在里面,下次进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具尸体。”顾梁歌挪揄着。
露出楚氏冷笑,楚又道:“得,顾梁歌,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一大好青年,你竟然做鬼都不放过我。”顾梁歌痛心疾首,“楚又,你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又不值钱。”
顾梁歌摇头,“真是虚伪的友情啊。”
“本来就是。”楚又说着躺了下来,闭上眼,也不知是在假寐还是沉思。
顾梁歌见状,以为楚又累了,准备关门离开,好让楚又休息。
“阿梁。”
出了房间,待要关上房门,顾梁歌听见楚又的声音,脚步一顿。
“你相信聂洱吗?”
房门被轻轻扣上,楚又听见了顾梁歌的回答——
“生命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