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被鲜血捆住的年修雅极为暴躁,可任由年修雅如何挣扎跳动,鲜血岿然不动。
“年修雅。”聂洱道:“缚灵锁,你挣扎不开的。”
“杀了你,杀了你!可恶!可恶!”
年修雅暴怒狂躁,聂洱眉头紧拧。
“凝。”
聂洱食指再动,鲜血勾勒着一道符文,打入了年修雅眉眼。
霎时,年修雅安静了下来。
聂洱早前以自身血液为媒介,布下藏耀阵,此刻,又马不停滴化出缚灵锁和凝神诀,用血过多,加之灵力一下消耗甚巨,当即脚步一个踉跄。
“聂洱,你没事吧?”一直在聂洱身后的成望眼疾手快,扶住了聂洱。
聂洱摇了摇头,“无事。”
聂洱脸色苍白,成望紧张道:“可你脸色很差,当真无事?”
聂洱摇了摇头,“我无碍。”
说着,聂洱将手放在了成望丹田位置。
成望急忙摆手,“聂洱,你不用渡灵力给我,我只是伤口太多,看着吓人,实际伤口不深,一点血而已,我皮糙肉厚……”
成望未说出口的在聂洱淡淡的眼神中,吞了下去。
聂洱看得出来,成望的伤颇为严重。
渡了灵力,聂洱只觉得一阵晕眩,他稳了稳身子,席地坐了下来,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年修和见战况稍定,快步走了上来,他绕着年修雅走了一圈,确认年修雅无恙,只是暂时睡了过去,紧绷的心松了口气。
“成望,这究竟怎么回事?”年修和声音带着焦虑和着急。
聂洱依旧坐着,探询的目光却也向成望望了过去。
成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年修雅解决了鬼骸夫人,正要走出丛林去找阳泥,哪知飘来一阵白雾,我心中正感到这雾来得莫名,想有所动作时,白雾忽而却又散了。”
“白雾散了?”
“是。”成望点头,道:“白雾散去,我便要往前走,哪知年修雅不知为何,定定站着,喊他也没有反应。我正疑惑着,年修雅便闭着眼睛,坐了下去。”
年修和越听,眉头是越紧,“之后呢?”
“年修雅坐了许久,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毫无反应,我以为他是累了,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成望苦着脸,道:“哪知此时,他忽然睁眼,灵力运转,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刺。”
说到后面,成望简直欲哭无泪,刚入还界遇上马奴,好不容易解决了马奴,又遇上鬼骸夫人,虽被年修雅所救,背部却是受了不少伤,去找阳泥,却又被不知为何发疯的年修雅突击。
成望修为本就比不上年修雅,所幸发疯的年修雅灵力攻击毫无章法,他东躲西跳,倒是避免了不少攻击,纵然如此,他身上的伤口,是添了一道又一道。
生命危急之际,所幸聂洱出现,救了他。
“修雅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定是有什么缘故。”年修和眉头几乎都挤在了一起,“聂洱,你和修雅交手,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聂洱道:“他眼眸虽有杀意,却是清醒,不像是被控制。”
成望道:“既如此,年修雅会又是何故忽然攻击我?”
“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可查。”聂洱沉思着,道:“你方才说白雾过后,年修雅便像入定一般,极有可能,是白雾的缘故。”
“可我不好好的,我也没疯啊。”成望不解。
“我虽不知是何故,可若按照你所说的来看,最可疑的便是那道白雾。”聂洱道:“因为那之后,年修雅才有了异常的行为。”
“能使人发疯的白雾,必定不寻常,应该有所记载才对。”年修和闭眼,脑海快速地掠过自己习得的一切,他方才一心挂念年修雅,关心则乱,忘了如此重要之事,此刻聂洱一提,倒是反应过来。
聂洱亦低头沉思着。
丛林,一时安静无声。
忽而,成望“啊”的一声。
“怎么了?”聂洱抬头,忽地,眼神一凛。
眼前的丛林,一阵白雾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