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洱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他不是我的父亲。”山雨老人撇了撇嘴，神色漠然，“他是我的仇人。”
聂洱一愣，“仇人？”
“当然。”山雨老人起身，漫步走到白发老人跟前，咬牙切齿道：“他封印了我千年，我如何不恨他？！”
“封印千年？”聂洱心中疑惑不减，“若你是被封印的一方，如何解释你还在这里？”
山雨老人不答，反问道：“你以为，封印是什么？”
“封之于阵，限其所行，困其所在。”
“所以，简单地说，封印便是把一个人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叫不灵。”山雨老人定定地看着聂洱，道：“你说是吗？仙人？”
“困在一个地方。”聂洱低声重复，忽地，他脸色一变，道：“困住你的地方，是炙火森林？你才是魔？！”
聂洱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荒唐。
可，却没有了比这个猜测更合适。
无论是在之前与顾梁哥交谈时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地关于炙火森林的一切，还是在白塔中，山雨老人讲述地关于神与魔与炙火森林的话语，都在无形中引导聂洱。
山雨老人闻言，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仙人，你虽年级小，倒也聪明得很。”
见山雨老人没有否认，聂洱背后一寒。
自己，猜对了！
“你是魔，你被困在这里。”聂洱道：“现在，你利用我设下千消封魔阵，最后你杀我，，所以从同至尾，都是你设下的局。”
“是！”
聂洱本就晕晕沉沉的大脑更是晕眩，“所以，从一开始，不，从我醒来那刻，一切都是局。”
聂洱回想着醒来的一切，道：“从一开始，就是谎言，神放逐自己的心魔是假的，神的一缕分身化为桑丹一族，是假的，代代代祭司以身封魔也是假的！甚至，甚至……”
脑海里，浮现着山希的模样，他眼眸纯真，笑容干净，问着自己有关于外面的一切。
“仙人，我好想看外面的世界。”
“待魔气解除，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