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娉婷一阵讶异,“你要那么细的针做什么?再细,线就套不进去了。”
没想到小团子却一本正经地端着自己的刺绣篮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几乎看不见的轻线:“娘,可我的线套进去,这针脚就太大了。”
许娉婷诧异地瞪圆了眼,这线,居然比自己劈的还要细许多!
“这、焉儿,这线是你自己劈的?你把线劈成了多少股?”
小团子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但很快又放弃了,“不记得了,大约是60股左右?”
许娉婷好不容易压住一脸震惊:“……焉儿是什么时候能把线劈得这么细的?”
小团子皱皱鼻子:“练了快半个月了,然后就成了,这里还有更细的,但线劈到接近70股之后好像线就特别容易断了,我还得再练练呢!娘,如果我想把线劈到80股,有没有办法不那么容易断呀?”
这问题许娉婷被难住了,别说80股,就是40股她也十有bā • jiǔ会失败啊!
许娉婷的郁闷许非焉哪里知道,她到这个世界前接触的那可都是精微绣的大师,这些大师的共通点便是想要把这种传统手艺传承下去,眼见和许非焉聊得来手也巧,便热衷地教了几手。
那时候许非焉为了节目言之有物有干货,也为了照顾来拍摄的明星,便也下了苦功练了一阵,结果这些大师看她天赋不差,当时都恨不得拉许非焉进门做徒弟了。
而许非焉被大师们指点过的都是总结前人的经验,可谓走了捷径,更别说她还拥有原主对刺绣的理解,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一直苦练——
功夫只怕有心人,自然便成效显著。
许娉婷迎着小团子热切的目光,基于成年人和娘亲的尊严,只得想个法子敷衍过去,便随手把陈大家当年给她的杂记递了过去,“这是陈大家当年留给娘的刺绣心得,焉儿要是能看懂的可以看看。”
但心里却想着小团子怕是连字都不认得几个呢,却想到小团子接了书之后居然就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没多久居然就边看着书边去继续练习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