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的注意力一直在暗中丢掉的那个女人身上，并不是在石门上。
老道听见了，问我哪里有问题。
我说：“我们肯定见过这道石门。”
老道仔细地瞧了瞧，说：“是见过，我也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了，小胖子，你觉得呢？”
老道只要有机会就和侯胖子说话，但侯胖子只要有机会就不理侯胖子，老道没有获得侯胖子的回应，十分尴尬，还没来得及说话，玉子带来的人又说：“玉子姐，又有人丢了！”
这一次，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丢一个，可能是自己走散，再丢一个，就有问题，我们不能等第三个人丢，否则的话我们自己都有麻烦。
玉子过去检查，果然，又丢了一个，和上一次一样，毫无征兆，甚至这一次连喊叫声都没有。
但是，当玉子检查完了之后，回来却对我说：“我们的人多出了一个。”
少了一个没有什么，少十个也不是问题，多出一个，比少十个问题都严重，因为我无法确定多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玉子问我怎么办。
“你确定多出来了一个吗？”我问她。
玉子跟我保证，的确是多出了一个，根据之前统计的人数，是二十二人，后来丢了两个，就是二十人，但是我们现在有二十一人。
老道问：“玉子姑娘，会不会是计算错了？”
“不可能。”玉子说，“我们都有一个身份牌，女人都叫胡文娟，男的都有自己的名字。”
我想了想，说：“分类，把人一对一分配开来，谁认识谁，全都站到一边，最后多出来的那一位，就是有问题的人。”
如果玉子确定人数没有计算错误，那么我的方法是最可靠的。
接下来就是分类的过程，其实也不是分类，而是配对，把认识的人放在一起，彼此寻找搭档，经过半小时的筛选，人确定了下来。
的确多出来一个。
这个人我当然不认识，玉子也不认识，没有人认识她。
她是一个女人。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可是我又想不起来了。玉子问我：“怎么办？”我说：“等等，先问问，不着急。”
我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来审问她，可是当我们问起来的时候，她说得毫无破绽，她是和我们一起下来的，并且，她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了那只摔死的狐狸，但又不对，也许，摔死的狐狸还有帮手。
“杀了她。”我说。
玉子一愣，随后动手，她开始跑。很快，她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张家窑的人追都没追上，问题变得严重了，另外，我听见了那个跑掉的女人发出来的胜利的笑声。
她咯咯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