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用的是医生常用的处方纸,上面还有其它笔记,但只有印子,没有明显的痕迹,扔纸条的人并没有考虑到房间内有什么,扔进来之后就走。
所以,纸张被扔进里的时候,落在了门口侯胖子从卫生间里带出来的水上面,已经被水打湿,但也不影响阅读。
纸条上没有字,只一个巨大的叉。
红色的叉占满了整张纸,留下纸条的人也许很急,没有时间写字,那怕是一个字都不行,于是他直接画了一个很大的叉,然后离开。
我把纸条拿了起来,放在床头台灯下面烤。
侯胖子的手已经长了出来,但是非常的痒,不停的用手去抓,老道让侯胖子抹点醋,也许能好点,遭到了侯胖子的严词拒绝。
这个叉代表了很多涵义。
警告,阻止,还有灭绝。
不管是哪一种,留纸条的人对我们是出于提醒。
侯胖子还真弄了点醋来抹在了手上,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股比较刺鼻的醋酸味。
“照我说,别琢磨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电话号码什么的,打一个就知道了。”侯胖子一边抹手一边说。
我说:“你找找看,有没有。”
老道说:“道友啊,搞不好就是个恶作剧,现在整个陇西都知道我们来了,还弄伤弄死了好几个人,我们住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首先马头就不会放过我们,这个叉,我猜想,八成是灭了我们的意思,白脸儿,你觉得呢?”
白霜没说话,在思考。
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白霜把纸拿了下来,说:“这里有诊所的信息,我去看看。”
我说:“你留在这里,我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胖子,跟我一起去,正好也让你的手见见空气。”
侯胖子却是犯了懒:“老九,你自己去吧,我手太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