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把刘宝拿下,杖毙!”薛宝筠语气冰冷。
虽然有些迟疑,但这侍女还是领命,她可不敢触怒王妃。
“遵命!”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竹,这侍女便转身离去。
“娘娘,娘娘……饶他一命吧!”玉竹接连叩头。
她是真没想到,薛宝筠会如此狠辣,这于她印象中的小姐大相径庭。
玉竹是陪着薛宝筠一起长大的,所以哪怕后者已经贵为王妃,在她印象中还是侯府小姐。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以为多年相处互相了解,但却不知时过境迁悄然而至。
此时,薛宝筠抑制不住怒火,呵斥道:“只有他死了,才能给王爷一个交代,才不会牵连到你和孩子!”
听到这话,玉竹只能不断哭泣,但她却无法反驳薛宝筠的话。
道理确实就是这样,刘宝这次闯下的篓子实在太大,他如果不死薛宝筠都没法儿交差。
“别以为刘宝他一条命,就能把罪过全部抵消,他捅这娄子……连本宫都得向王爷请罪!”
“若非念你我主仆多年,本宫大可以将此事全推给你们,又何苦亲自担这干系?”
玉竹不断掉落泪珠,此刻的她格外绝望,却也知道薛宝筠是在护着自己。
“娘娘……真就别无他法?”
大殿内沉默半晌后,才听薛宝筠叹道:“要怪……也只能怪刘宝自寻死路,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是!”
在极度伤心下,玉竹起身离开了大殿,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薛宝筠也是一声叹息。
她其实也不想shā • rén,但通过杀刘宝可以挽救自身形象,那这个人就必须要杀。
事实上,一会儿在去向赵延洵请罪时,如果赵延洵怒火深重,那么玉竹也是一样可以舍弃的。
换句话说,玉竹现在也是命悬一线。
“给本宫更衣!”薛宝筠站起身道。
既然是去请罪,那就要做到完美,薛宝筠要把自己包装成戴罪之身,这叫以退为进之策。
在侍女们的忙碌下,薛宝筠换上了一身淡青色袍子,头上钗饰全部去处,只有一根木固定着简单的发型。
有的人就是天生丽质,就如薛宝筠这样的女子,即便去掉装饰也一样清丽脱俗,不可方物。
在永福宫呆坐了一会儿,薛宝筠详细思索了对策,并等着前去执刑侍女的消息。
没一会儿,那侍女便带着四名太监返回。
“娘娘,刘宝已被杖毙!”
薛宝筠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问道:“玉竹是何反应?”
“玉竹姐姐先是抱着尸体痛哭,后面便收敛了刘宝的尸体!”
“她没说什么?”
“说了,她说刘宝自作孽不可活,还骂他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薛宝筠点了点头,不管玉竹这些话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她上道就好。
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身青衣的薛宝筠从软榻上起身,然后便往大殿外走了去。
她要去谨身殿请罪,在赵延洵回来之前,就先去那边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