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好呢,生下赛儿,就一直郁郁寡欢……”黄夫人恹恹地顺口说着,却突然发现说漏了嘴,立刻打住。
云烟看过去,她却不肯再说了。
“我猜……夫人已经好多年没……同过房了吧?”陆云烟揣度着黄夫人的神色,犹豫着问了个觉得绕不过去的问题。
黄夫人惊诧地看云烟。
云烟淡然笑:“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的。”
黄夫人明显陷入了踌躇,好一会儿才缓缓说:“我常年卧病,老爷一直住书房……他也是为了我好。”
面上重新笼罩了浓重的忧郁。
“夫人长期抑郁,恐怕调节心情还是关键。病症不避医,有什么不适之处,请全都说出来好吗?”
“就这些了,劳烦陆大姑娘了!”黄夫人带了一丝不安的情绪,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夫人安歇,我这就去给夫人开了方子。”云烟也站起来,淡淡告辞。
可就在云烟转身之际,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隐隐约约之中,一座灵堂,一具棺材安放正中,一个男人披麻戴孝伏地痛哭。
一个男人背面而立。却并着孝服,似乎也不是同一处所在。
云烟疑惑,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再看黄老夫人,只是歪在大堆被褥间恹恹奄奄。
于是出来,从灵魂空间搜罗一些舒郁补气,安神聚精的草药方,写一张出来,递给一旁的黄赛父子。
黄塞似乎并不懂任何药学,接过去,就顺手递给了黄苓。
黄苓略看一看,默默俯身作揖,然后交给下人:“去前面药店按方抓药,即刻煎出来给夫人送去。”
黄韬死后,黄苓随即开了自己的药店。替人诊病,买卖日常药物,还有灵药!
“三公子,我母亲的病……”黄赛很担忧地问一句。
“长期卧榻,心情郁结,还需要好好开导,少思少虑,保持心情愉快。”云烟仍旧淡淡,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大家一起出内院,再到外院。
黄家父子还要挽留,旭峰一并辞谢。
“也好,听说你们早就约好一起喝酒,不如就今日,让赛儿替老夫好好谢谢二位。”黄苓就很随和地说。
黄赛就赶紧笑着请旭峰云烟朝外走。
“黄赛,你不如……在家陪陪老夫人。”云烟说。
她还在疑惑刚才莫名其妙的那个画面。
但无论如何,黄老夫人身上已经显露出一缕腐朽死亡的气息,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
而这一点,黄苓应该比她这个半吊子的药者更加清楚。否则就不会一言不发了。
“没事的,家里还有我呢……夫人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男人们总得做自己的事,对吧。”
没等黄赛说什么,黄苓就像插话进来,见云烟看他,又淡淡解释两句。
“父亲说得对。我们走吧,二公子、三公子!”黄赛笑着再次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