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六只是淡淡看一眼过去，姜离便很识趣地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已经猜到了，杨四海就是这样的例子。”
狼小六干脆转身面对了狼牙，直接料当地言道，“你自己想清楚咯，我会给你机会脱奴隶籍，也会给你机会做召云宗的正式学生……”
“真的吗！”
不等狼小六的话说完，狼牙的眼眸已经变得闪闪发亮了。
可如同转瞬即逝的昙花一般，也只是短短一刹那，他的眼眸随即变得更加黯淡无光，身形也不由有些佝偻了下去，悄然低声地言道：
“青灵子，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像杨四海那样誓死效忠于您！”
狼小六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
惊得离殇、姜离好狼牙三个人看着她，直愣愣地将大门牙给磕到了地上。
“看来，外界人们对我恶德行的传扬，还真的是花样百出，不遗余力啊。”
等笑够了，狼小六这才悠悠调侃道，“你们既然都认为我是用钱财收买人命的恶魔，那还干嘛处心积虑拉我如伙啊！”
三个人无言以对。
狼牙更是将头耷拉得低低的，都抵上胸口了。
狼小六便正经言道：“杨四海是我朋友，我只是给了他花鼓伞的解药和赎奴隶籍的钱而已。其他的，跟我无关，是他自己的做为。
至于你，我只有两个条件。一个，好好做道场；另一个，忠于召云宗，不可以背叛召云宗。”
这算什么条件啊！！！
三个人的眼睛变成核桃都不算，直接眼睛嘴巴一起张大。
满脸只看见两个大鸡蛋，一个大黑洞了。
“啊——”
然后，狼牙，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答应您，青灵子！”
“好好想清楚。”狼小六再次提醒，“第一个好做，第二个，却未必！
现在召云宗处在最艰难的时期，我不想流失每一个愿意同艰难、共进退的人，但并不意味着我的标准就会放低。
只要你今日答应了这个条件，以后你的一辈子，我都会盯着看的。”
狼牙第一次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正面直视了狼小六眼神。
狼牙轻声却异常严肃地言道：
“我是院生奴隶是不假，但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我的母亲也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了。
是亢宗主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地养活了我。是召云宗众人一口饭一口饭省下来养我长大的。
比起他们来，我更有资格说，我是召云宗的人！”
离殇和姜离也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狼小六复又拿出了一个金币来。
“我听说不成为召云宗的正式学生，就没有资格去做任何道场，更不用说是单独从业。
这个，算是预付你做法事的薪酬，你先拿去赎身。至于学籍，我回去找洞主和青灵剑协调。”
狼牙先前跟着召云宗弟子做法事，其实也是大家无奈之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了。
此刻见狼小六竟然以这种方式戳破了，就都竟然都不觉得尴尬，只觉得狼小六更像是自家人一般亲切了。
而狼牙眼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币在眼前招摇，也终于才相信此事为真了，是激动得黑脸红了又红，然后就要下跪。
狼小六却适时地挥了挥手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