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见她无所谓的样子,感觉到她的镇定自若,心中也是安稳许多,就继续解释道:
“不过下午的时候,书院出了官方通告。棘午的遗书,还有他和棘落木他们的事情都被抖落了出来,所以舆论风评又都一股脑儿地站在大人这边,说大人如何如何好了!”
“棘午和棘落木他们之间有什么事?”狼小六感兴趣的不是自己的风评,而是这个。
阿全遂将杂役们听来的小道消息一一告来。
棘落木越来越暴虐多疑,神经过敏。留在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但熊荔枝和棘午还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棘落木总是虐待熊荔枝和棘午。
虐待完了,对熊荔枝还有道歉和忏悔,对棘午就完全是一副“你是我的奴仆,你该受着”的高高在上的主人模样。
棘午忠心耿耿却被怀疑,事事为主人着想却被诬陷为擅权专断,他努力表达自己的忠心,甚至试图在棘落木面前自杀明志。
这些事情,好多都是杂役们亲眼所见。
“所以说,棘午自杀是迟早的事情,他只是在自杀之前专门来跟大人告个别,因为在这书院里面,只有大人一个人对他友善不欺,拿他当个人来看。”
阿全用一个评论结束了自己的讲述。
狼小六看着阿全,淡然地问道:“这些事情是你吩咐杂役们抖落出去的吧?”
阿全就很严肃地言道:“事关大人的名誉,我和杂役行的兄弟们,决不许有人往大人身上泼脏水!”
又看了狼小六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眼,自己笑了起来:“大人放心,越规越矩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们只是将事实抖落出来,散布出去,让所有人知道而已!”
狼小六看着阿全满身的郑重其事,还有对她的忠心耿耿,知道他做的没错,但似乎不可以助长这种风气,就仍旧淡漠地言道:
“知道分寸就好!你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小道消息可以成事,也可——shā • rén!”
“是!”阿全准确地领会到了狼小六的意思,当即回答,“大人,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阿全离开,狼小六却感觉到棘午虽然死了,但并没有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