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光泽,风韵十足,娇媚艳丽而全无少女的害羞之气。
眉眼之间,她甚至已经带上了世俗宫斗剧中那些女子所拥有的矫揉做作,演戏作秀的成分。
甚至……
她宽大的袍服下面被紧紧捆缚着的腰身,也早已经不再是往日初见时候那般的纤细和柔软。
细细打量着熊荔枝的狼小六,不禁深深叹息,为往日那个单纯阳光的熊荔枝终于一去不复返了而深深叹惋伤感,感慨万千。
“狼小六,你要帮帮我,你要救救我!”熊荔枝泪眼婆娑地看着狼小六,满脸的凄婉哀伤模样。
看着的确鼻青脸肿,好似真的遭遇了家暴的熊荔枝,狼小六心中却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
只是暗自感慨——
若不是郁晓沛提前给我做了功课;若不是即便是死了也不想背叛主人的棘午冥灵站在这怡心苑中犹豫彷徨,灰心绝望,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被她的眼泪给打动了呢。
她的眼前出现的是郁晓沛给她描绘过的画面——
棘落木温温柔柔地亲吻着熊荔枝的脸,喃喃自语着:“宝贝,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要不然,是没办法骗过狼小六的,她实在是太精明了!”
话音未落,棘落木的一击左勾拳就已经落在了熊荔枝脸上,刚才被亲吻过的地方。
随即,是雨点般的拳头,朝着熊荔枝劈头盖脸地落了下去。
熊荔枝忍不住惨嚎出声,随即哈哈哈狂笑不止……
狼小六心中冷肃无比,面上却还是温温和和,问道:
“这么说,棘落木拿你当做了他回国抢夺皇位的棋子了?他所看重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背后的上庸国军队,对吗?”
“应该……就是这样的了!”熊荔枝似乎被狼小六异常精准的判断给弄懵了,顿了顿,这才娇弱怜怜地抽泣着回答。
只是,狼小六本就是个女子,没有怜香惜玉的大男子英雄主义的情怀;又从来不喜欢动辄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从来只觉得她们纯粹是矫揉做作,无病shen • yin的类型,所以——
她根本就不吃熊荔枝这一套世俗凡间惯用又管用的白莲花伎俩。
她甚至觉得有些厌烦和不屑且不耐了。
她平静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转身望着血红色的夕阳,面无表情地言道:
“刚开始我就提醒过你,棘落木并不好招惹,不要招惹他!”
“是啊,都怪我,都怪我!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我,才说的那些话呢!”
熊荔枝却像一条八爪鱼一般,又窜过来,死死地抱住了狼小六的胳膊,又开始声泪俱下。
“现在事实就摆在我眼前,切切实实证明我错了!而你,狼小六——你永远是正确的那一个,既聪明伶俐又有远见卓识的那一个!
狼小六,我后悔了!
我眼看着就要身败名裂,没有容身之所了!
狼小六,我只剩下你了,你不会也像棘落木那般狠心抛弃我,对吧?狼小六,你是我唯有的朋友和最后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