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利带着两人从城堡的一层走到了三层,这让曼达觉得他们大概率想摔死自己,他正在寻找最后一丝逃跑的机会,忽见史丹利在一座大厅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子爵在里面等着二位,一句话是不可能的,准备说上一整夜吧。”
史丹利又打了一个响指,四名士兵同时放开了曼达和沃姆,两人面面相觑走进了大厅,看到了坐在餐桌正位上的盖萨克子爵。
“两位朋友,受苦了,快过来尝一尝我的葡萄酒,看看谁的酒更加醇美。”
这位子爵五十多岁,黑发,浓眉,深眼窝,小眼睛,蒜头鼻,厚嘴唇,略黑的皮肤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疙瘩、斑点和伤疤,整张脸就像一幅印象派画作,线条突出,层次分明,值得一番深入的探讨和研究。
出于礼貌,曼达没有一直盯着男爵的脸,在卫兵的引领下,沃姆坐在了主宾的位置上,曼达没敢坐,他想把握宝贵的机会向子爵解释清楚殴打税吏的原因。
“我们当初真的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而且我们此前遭遇过骗子,那些骗子的骗术太精湛了,以至于我们把真正的税吏当做了骗子,我们没有想过抗税,我愿意立刻把税金交齐,并承受十倍的罚金……”
曼达啰里啰嗦的陈述让子爵有些扫兴,他叫来一名卫兵,耳语了几句,不多时,两名士兵走进了城堡。
正是那两名税吏,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伤痕,看到曼达和沃姆,他们低着头,抿着嘴,有那么一点怨愤,可谁也不敢说话。
子爵问道:“是雷姆斯先生打伤了你们吗?”
两个税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