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虞云凰此人,虞红裳在前日就已经令左道行即时抓捕关押问审,同时褫夺虞云凰内厂大档头的职司。
左道行则回以苦笑:“虞云凰坚称她的‘宫牌’是被人窃取,是她身边内鬼所为。她是当朝郡主,父亲又是以贤明著称的襄王,我们不好对她用刑。。”
李轩就神色不满道:“不用刑还有别的办法,你们绣衣卫就只有这一点手段?”
左道行也很无奈:“办法是有的,不过前日襄王让人递了帖子来,说他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去太庙哭灵。”
李轩听了之后就微微凝眉,心想襄王如果真摆出副这无赖的架势,左道行还真没办法。
当朝贤王至太庙哭灵,对于皇室的杀伤力,不逊色于年前他的玉麒麟在承天门前的那一跪。
尤其现在是虞红裳监国,就更难处理。
“关键是,我们还真找到了这个内鬼。”左道行神色凝肃:“是虞云凰的一个亲信侍从,她自承是趁着虞云凰不注意,复刻了她的宫牌。
此女现在也被关押在诏狱,我们搜魂夺魄,确实发现她有复刻宫牌之举。我们准备等她的元神稍稍恢复,就开始第二次搜魂。”
李轩不禁疑惑,心想这长宁郡主虞云凰,难道真与魔师暗算虞红裳一事无关?
他随后摇头:“第二次搜魂,我必须在场。还有虞云凰,接下来无论怎样,你都得把她给我关着,断绝她与狱外的联系做得到吧?”
“这没问题!”左道行没有再推托,面色凝然道:“虞云凰现在就在绣衣卫诏狱的最底层,我不会让她有任何与外界联络的机会。”
此时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之意的。
昔日他接李轩入京的时候,是把这位冠军侯当成很有潜力的后辈看的,认为这是南方勋贵武门的后起之秀。
结果才半年不到,这位某种程度上已成了他半个上司了。
太子暴病与两日前魔师潜入宫中这两桩案子一日不破,他都得听从李轩节制。
此时玄武宫主练灵仙神色不耐,她脸色青沉道:“冠军侯,本宫来此,是为你手中的金阙天章副本。这是金阙天宫之物,非是凡人能掌,请速将此物交还本宫。”
李轩这才把目光移向了她,然后抬手一招:“你说的是这个?”
李轩把金阙天章副本拿在手里,却微微愣神,发现这东西竟已金光黯淡,再不复之前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