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太后与上皇都被软禁于宫中,而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开始刻意与沂王虞见深,国舅孙继宗拉开距离。
谨身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汪文则势如雷霆,在短短两日间,将十数名五品以下的文臣,以各种理由调离京城。
这个品级的官员任免,无需经内阁讨论。汪文身为当朝‘天官’,直接可决断他们的去处。
原本吏部当中,还有左右两位侍郎掣肘。
可此时因金刀案的缘故,这二位都在此事上保持了沉默。
而朝中以‘襄王’为储,请天子立皇太叔之议,也声势渐盛,开始遍及朝野。
此时不但‘议储’之争渐有失衡之势,内阁当中也形势剧变,朝廷内外弹劾高谷,商弘,萧磁三人的奏本,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就连绣衣卫都督同知左道行,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有一次他与李轩见面,就向他诉苦,说是襄王府那边已纠合了一群宗室,连续三次上书向监国虞红裳求情。
他们还找到了左道行,问他因何故将长宁郡主虞云凰关押?是否有确实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是否能尽快放人?
然后都察院那边也在关注,几位御史陆续前来意图探看虞云凰的情况。
因襄王承嗣一事,已在朝中形成公议,成为一件大概率的事件。这位贤王一言一语,都可在朝中掀起莫大声势。
左道行的眼里只有景泰帝,并不在乎襄王怎么看他。
可问题是他下面的人扛不住压力,不是谁都敢开罪一位未来帝君的。
这就导致他对绣衣卫诏狱的控制力度,进一步的下降。
让李轩略觉惊奇的,则是沂王虞见深。
这位前太子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他没有就此放弃,依旧孜孜不倦的为金刀案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