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更加迷糊了,心想朕的冠军侯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屡立奇功之后人怠懈了?或是飘了?现在他脑里面除了女人,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景泰帝不由若有所思:“那么太后与上皇那边呢?这两处情况如何?有没有放松管控?”
“这倒没有。”左道行凝思着道:“非但没有,冠军侯反而加强了南宫与慈庆宫的封锁力度。接手此案之后,冠军侯的第二元神,几乎每天都会抽空去一趟南宫与慈庆宫,时间不定。
除此之外,冠军侯近日又延揽了一位伪天位级别的术修供奉,名叫‘陆血’,他欲寻微臣给他办理一个绣衣卫百户的身份,日后就常驻于慈庆宫负责看守。”
“陆血?”
景泰帝的脸色就更加奇怪了,他随后失笑道:“即然是伪天位的高手,那么这区区百户一职,实在太委屈人,你可以给他一个副千户的职司。”
随后景泰帝就把目光转向都知监首领太监王传化:“当初冠军侯到底是怎么对你说的,你一五一十对朕说清楚。”
王传化一头雾水,还是神色恭敬道:“冠军侯说,他必定量力而为,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量力而为,绝不会让我失望?”
景泰帝口中呢喃着,然后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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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同在紫禁城内,次辅高谷在文渊阁内的书房里面,斩钉截铁的说着:“好一个冠军侯!他这是想要把这桩案子拖下去,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查!”
此时户部尚书萧磁也在,他半阖着眼,然后击节赞叹:“妙!实在是妙!”
在场的还有工部尚书,他反应较慢,正沉吟着问:“请问妙在何处?”
“妙的是这桩案子拖下去,对帝党而言大有好处。”
户部尚书萧磁接下来却一声叹息:“如今太后与上皇被封禁在深宫当中动弹不能,而在案情未明之前,我等这些正统旧臣则只能吞声忍气,委曲求全。这对天子来说,岂非是极好的结果?
且即便查出一个究竟,对天子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从此朝堂之中,让襄王与汪文一党独大?然后天子又该如何处置太后与上皇?难道要背上弑母杀兄的恶名。可他如果不愿动杀心,也无非就是看管的更严一点,岂非是与现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