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主持此次大礼的人,是她赫连云云。但黄不东作为秦国使节,却是与赫连昭图一起来看兽面戏。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但赫连云云这一番话,不见半点介怀,大气体面,颇显王者之风。
“自然。”黄不东笑道:“黄某既见昭图殿下,皇胄天生,又见云云殿下,大气灵秀。此来草原,诸般顺意,真是如沐春风。’
赫连昭图并不打扰他们交流,直到此刻才笑道:“那黄先生可要多留几天,草原可不止有春风。’
“还有春车。”宇文铎冷不丁接话道。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这话茬接得尴尬。
赫连云云瞪了他一眼,转对赫连昭图道:“我最近就在王庭忙这些事,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消遣。倒是皇兄,怎么这么快就从穹庐山回来了?”
赫连昭图笑了笑,用赫连云云之前的话回道:“歌舞已毕,久留何必?
两拨人又说了几句,便笑吟吟地各自错开。
出得鸣鸾演楼,赫连云云不轻不重地点了宇文铎一句:“脑子里想不到别的了?
宇文铎闷声道:“那老小子话里带刺,不是个好人。”黄不东说赫连昭图,是“皇胄天生”,说赫连云云,则是“大气灵秀”。大气灵秀当然是好词,是适合形容大家闺秀的好词,但不适合形容争龙皇嗣。那厮就差说赫连云云应该闭门绣花,闺中待嫁了,宇文铎自是不忿。
赫连云云却只是淡声道:“人家只是长得老,并不是真的老……回吧。”
就此钻进了轿子里。
她当然知道黄不东何以会有如此倾向明显的态度。
但是她并不在乎。
便像她那位伟大的母亲,给她取名时所说的那样,“天下间,诸如此类云云……由他去说。
谁的评价能给她赫连云云定性?
目送云殿下的轿子离开,宇文铎眉眼一齐垂了下来。
已经在发愁怎么把那一班歌女送出去,怎么才能让姜望接受。尽管肉痛,他也断没有引导姜望拒绝的意思。云殿下既然开口要他送人,那他就一定要送出去才行。
但姜望那家伙是个修行狂,比起汝成曳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来草原这么些天,就刚来的那天,被他带着去了一趟天之镜,然后就一直在敏合庙里闭门修行。
一个外交使臣,出得国境,来到异国他乡,竟然不搞外交。
与此相比,谢绝宴饮、拒绝进神恩庙的机会,也都不怎么让人惊讶了。
这样一个一心向道的人,如何才会同意接收一班歌女呢?一人搭一套秘术?
宇文铎忧心忡忡地回了鸣鸾演楼,正要去找自己的那班歌舞伎。忽见得其中一间奢华演室外,赫连昭图正跟属下吩咐着什么,守在门口的,是几个下了马的王帐骑兵。黄不
东倒是不在,想来已是进了演室。
想到鸳华伶等会还要给那个老小子表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打不过……
赫连昭图也看到了他,还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才转身走进演室里。
宇文铎保持了礼节,目送皇子殿下离开。但看着赫连昭图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一段描述来——
“那人长相很大气,眉眼分明,端正英朗。与你一般高大。比你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