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静予瞥了他一眼,又道:“你爹回来他就来了呗,不知他俩一天天怎么那么多话!”
左光烈不听她的抱怨,问道:“有什么吃的?”
熊静予伸出一根手指,幸福地点了点右侧的拱门:“去那边看看,你爹都有准备的。”
行吧!
左光烈早已习惯母亲大人什么都不管,拍了拍手掌:“我去填填肚子,钟离家的那小子跟狗似的,不过扒了他的裤子,竟追了我九条街,可把我累着了!”
熊静予‘欸’了一声:“娘亲平时怎么教你的?让你不要欺负人。你扒了他的裤子,那是多大的伤害啊。”
“听到啦听到啦。”左光烈一熘烟就跑了。很快钻进暖阁,打开那口凋纹华丽的大箱子,在那一大堆储物匣里翻来翻去,翻到了标签为“爱妻三十七”的这一个。
忍不住都囔了一句:“这个左大元帅,一点都不关心左家的未来啊,怎么没有爱子三十七?”
但抱怨归抱怨,该吃还是要吃。
左大元帅给爱妻准备的餐食,那叫一个地道。不是府上那些所谓大厨能够调弄出来的。
举凡天下能称得上绝品的美食,全都在“小熊姑娘”的餐盘上出现过。
他左大公子也有幸能品残羹。
这份标签为“爱妻三十七”,意味着赤撄统帅左鸿已经走了三十七天了。
对于战无不胜的左鸿大人来说,这日子算得上久的。
不过以前还有打了大半年的,老爹连根头发都没掉,倒没什么可担心。
左光烈东尝一嘴,西尝一嘴,慢悠悠地吃过了,原样封好匣子,就转身出了暖阁。
他一边剔牙一边琢磨大楚童子军的编制事宜,娘亲懂些什么!他左光烈在郢城插旗,那些个胆敢不服不忿的小犊子们,当然要挨个教训过。咱都是一对一的来,怎称得上欺负了?
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军饷一事,实在叫他囊空!
想了想一个转身,跑出韶园,在偌大的国公府里穿行,来到书房前。
先左右看了看,确定爷爷不在,才扳直了身板,清咳一声,推门而入。
此时阳光正好,窗外的暖色落在书桌前,一个精致似玉琢的小男孩,正站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地临字帖。
抬头瞧见左光烈,咧开缺了门牙的嘴,欢喜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