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弱小的国家,对自身的领地也很敏感。重玄家在阳国的事业,一开始也并不受欢迎。但是重玄家稍稍亮了拳头之后,一切都消停了下来。直到如今,都很平静。
“是一个叫姜望的。”这老头哭着说:“他不过是一个外姓门客,竟然敢打我。简直是狗胆……”
“行了。”
“狗胆包天啊他!”
“这事……”
“呜呜呜,这狗奴才,都不知道自己吃谁家饭……”
啪!
老头哭得正伤心,重玄信直接一巴掌,将他整个人都扇懵了。
“我说行了!”
老头不敢捂脸,但又委屈又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信少爷……”
他在重玄信家里服侍了三代人,上上下下都很尊重,不然也不能在重玄信面前撒泼打滚。
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令他难受、困惑。
“我也被他打了。我让你给我做主!行不行?”重玄信凶狠地瞪着他,咆哮道:“你能不能给我做主?”
老头顿时一声不吭。
他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踢了怎样一块铁板。
“现在整个齐国,谁不知道姜望是胜哥儿最倚重的人?也就你目盲耳背,惹这种烂事!”
压制姜无庸之后,重玄胜的声势又再上了一个台阶。他在邯郸谈的合作也非常顺利,如今已没人会再怀疑他与重玄遵竞争的资格。
重玄信指了指这个老奴才,终究没有再动手。
“回头你自己去库房里取点东西,去胜哥儿府上请个罪。他当然不会见你,但意思得传达到,姿态得有。明白了吗?”
“老奴明白……明白……”
……
重玄胜府上。
邯郸之行归来后,重玄胜已在府中停留数日,哪里也不去。
急剧扩张的时间点已经过去,他现在尽全力消化所得的一切,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
像一只庞然巨兽,静静休眠。待他再次饥肠辘辘之时,便是出府厮杀的时候。
重玄信府上一个奴才来请罪的事情,甚至都进不了他耳边,所以他也不会对此表露什么意见。
此时他陷在特制的巨大椅子里,俯视着半蹲在身前的黑影。
这是他在凶屠重玄褚良的支持下,dú • lì组建的影卫。
独属于他本人,为他搜集一切情报,并处理不便明言的事情。
组织里的骨架构成和教官,多是当年在重玄褚良麾下战斗过的老卒。从去南遥城到现在的这些动作,此等程度的支持,也代表着重玄褚良已经完全站上了重玄胜的战船。
对他投以重注。而不再是像以前一样,更多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