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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玄褚良的府中,定远侯的匾额才换上不久。
新任的日照郡镇抚使田安泰,在院中已经站了许久。
用过午饭,重玄褚良才慢条斯理的来到院前,负手看着田安泰:“日照镇抚使今日是示威来了?”
田安泰毕恭毕敬地躬身拱手道:“卑下此来,一为谢恩,二为请罪!”
谢恩自是谢提携立功之恩,请罪自然是请窃据日照镇抚使之罪。
有大泽田氏撑腰,又是齐帝钦点,此刻更是不在军中,他田安泰本不必如此。
但他还是来了。
“你今日敢来请罪,倒令本侯刮目相看。”
重玄褚良笑了笑:“是田安平的意思吧?”
田安泰不敢承认,更不敢否认,只是道:“卑下诚惶诚恐!”
“好算计啊田安平,我若抽你鞭子,是全你名声。我若杀了你,是忤逆圣意。”
重玄褚良说着,把眼睛一眯:“但田安泰,你说说看,我若要shā • rén,会在意这些吗?”
田安泰瞬间冷汗浸满背脊。心叫苦也。
二十一万阳军说屠就屠,重玄褚良发起狠来,又真的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吗?
“侯爷神威盖世,自是,自是……”
他“自是”了半天,也“自是”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重玄褚良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回去告诉田安平,我不杀你,但他须记得这个人情!”
如重玄褚良这等凶人,最后也是妥协了……
田安泰心中一松,行过大礼,逃难般匆匆离去。
凶屠虽未把他怎么样,却比受刑更难熬。
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来定远侯府。
然而,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对于家中那个弟弟的要求,他更没有勇气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