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呢?”净礼和尚好奇道:“师父说‘千里送只鹅。礼深情意重!’,师兄净礼,师弟净深,多好!”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乍一下竟说不出来。
姜望有些抓狂。
倒不是他的脾气这般好。只是一来悬空寺名头唬人,二来这和尚全程彬彬有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啊呸!
管他什么笑脸人。
姜望吼道:“这跟你师父为什么这样取名没有关系,而是我,压根就不想当和尚啊!”
净礼和尚缩了缩脖子,眨眨眼睛,委屈巴巴地道:“净深师弟,你怎可吼师兄?”
“你不是我师兄,我也不是你师弟。”姜望有气无力地反驳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对了,日照郡的镇抚使已定下是田安泰!叫你师父赶紧去找他吧,他不是着急上火要收徒吗?赶紧去赶紧去,别耽误你师父的事!”
“咱们师父为什么要找田安泰?什么镇抚使不镇抚使的,师父说了,功名利禄如云烟!”净礼和尚有些严肃了:“师弟,你看不透么?”
“我看不透。”姜望幽幽道。
净礼挠了挠光头:“不对哇,师父说师弟你很有慧根来着……”
“师父说师父说!”看了半天戏的重玄胜终于忍耐不住,冷不丁道:“你师父是谁?”
“阿弥陀佛,这位胖施主。”净礼和尚很有礼貌地回道:“家师法号,苦觉。”
重玄胜沉吟着道:“你觉得不对,有没有可能……”
“你师父是个骗子而你是个傻子你俩都是乌龟王八蛋呢?”
他后面这句迅速的一气呵成,叫净礼和尚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