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称之为“坐井观天”。
他的上身相当健壮,肌肉并不过分,但很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鞭痕处处,血瘀密密,仿佛刚刚遭受了某种刑罚。
但他的表情全无痛苦。
“有趣。”
他又重复了一句。
他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天空。
他好像有无数的疑问,而天空藏着所有的答案。
……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姜望退出太虚幻境。
他发现,再次挑战太虚liù • hé修士的荣名,难度已不如前。
虽然他的确修行未歇,每天都在进步,但也不至于说在这么短的几天里就强这么多。
而是因为对手的确不如之前。
他一直挑战到了腾龙境第四名,遇到的对手,也还是不如赢得太虚liù • hé修士荣名时面对的那位华袍少年。
现在重来一遍,他没有再次战胜其人的把握。当然,也不会丢失信心便是。毕竟当时赢的是他,没道理不敢再赢一次。
只是从客观层面的战力来分析,他的确在道术上被完败。无论是掌握的道术强度,还是对道术的掌控,都远远不如。
他猜测现在那位华袍少年,应该已经上升到了更高的排名,所以他们才未能再次交手。
而现在遇到的对手,当然也都很强劲,但纸面战力上没有一个能超过那擅长水行道术的华袍少年。
太虚幻境腾龙境第四名与第六名所享有的好处并无变化,可能要到前三甲,或者第一,才会有新的惊喜。
姜望在客栈里住了三天,来自齐国各地的强者纷纷向即城靠拢。
李凤尧也是几乎足不出户的,倒是小桐时常过来串门,不时说一些小道消息,好让姜望对即将开始的七星楼之会有所预备。
这一次七星楼之会的规模,与历年巅峰时候相较,并不算太盛大。
虽然所谓“辉耀之年”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但毕竟七星楼的收获逐渐下降已是既成事实。
当然,这个并不盛大也只是相对而言。
至少从姜望的角度来看,已经是非常恐怖。
要知道,七星楼每次开放,足有一百零八个位置。除开田家固有的二十个名额,还有八十八个名额供各地高手争夺。
来的人修为全在腾龙境以上,拢共来了近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