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解下面具,在种种复杂难言的目光中,纵剑跃出。
“你觉得我会把你交出去吗?”丁景山问道。
“我不愿意!”姜望说。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并不揣测丁景山的态度,他不寄望于人,他只表达自己的想法。
即便在此刻,他也手按长剑,道元汹涌,术介积存,随时准备突围——不管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永远不可能放弃。比这更危险的时刻,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丁景山面上不见悲喜,只问:“牺牲你一人,能救全岛,正是大好男儿舍生取义时。你为何不愿意?”
姜望道:“倘若要牺牲英勇搏杀海族的战士,这座浮岛才能留存。那我不知道,这座浮岛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一个只懂牺牲自己人的浮岛,是海族的猪圈,不是人族的军营。不如毁去!”
“你杀了血王之子?”丁景山又问。
“我不知什么血王之子。不过之前的确迎战九名统帅级海族,杀了六个,跑了三个!其中有个中阶统帅级,应该就是所谓的血王之子?以子观父,想那血王也不过如此!”
“狂妄!”丁景山斥道:“你可知这位威风凛凛的白象王,给血王提鞋都不配!迷界厮杀本是常事,你看他巴巴地跑过来要交代,多么可怜。你连血王都瞧不起,这不是在打咱们白象王的脸吗?”
“不敢。”姜望瞧了瞧浮岛外那面沉如水的白象王,说道:“这种事情,还是等我神临之后再说。”
言下之意,他必成神临。神临之后,必能轻松打脸白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