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胜也正是知道,谢宝树这因晏抚而起的矛盾,没有调和可能。总不能让姜望跟晏抚绝交,又或让晏抚退亲吧?所以索性不给谢宝树发挥机会,掀开轿帘就撕破脸。
对方要么灰溜溜走人,要么闹腾起来让那些大人物评理,到时候谁面上都不好看,反正他重玄胜没皮没脸惯了,又不需要参加黄河之会,无所谓。谢宝树则未必行。
最后的结果也未出他意料。谢宝树趾高气昂而来,臊眉耷眼而去。
这些算计都在心里,但只稍一点破,姜望就自然能够想得明白。
“有点意思。”他轻声笑了笑,便不再说。
这种能够上黄河之会名单的外楼修士,他以内府修为对上,难有胜算。但日子还长着,不妨以后再说。总归是要给这位爱骑马的宝树兄,一个“指点”的机会。
……
……
被当头一骂震在当场的谢宝树,离开后越想越是怄气。
想他谢宝树如此不凡,差在哪了?
论家世,他是朝议大夫亲侄,叔叔谢淮安无子,他就是谢家少主。
论样貌,他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论修为,他是神通外楼,有资格上黄河之会,是齐国范围内拔尖的人物!
再说了,宝树汀兰,这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两个名字便是拿到余北斗面前,他也算不出一个“不”字吧?
结果温延玉选了晏抚!
晏家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放眼望去,也没谁独领风骚。全是仗着前相……
前相当然挺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