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铎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有心想要争论两句,但终究没有蠢到家。只闷闷“哦”了一声,急匆匆去牧街寻那位宫廷御医取药了。
已经恢复原状的演武台上,齐国天骄姜望青衫按剑dú • lì。
黄舍利这时已回到了荆国的备战席,正大大咧咧地拍着中山渭孙的肩膀,说着什么。
而身穿黑色武服的秦国天骄秦至臻,正自备战席上离开,一步步走来。
其时场上的一切似都飘渺,都远去了。
唯有这沉毅前行的黑,与那坚定屹立的青,照见真实。
黄河之会内府场半决赛的下半场,即将要开始……
赫连云云抱着赵汝成,把他放在牧国的观礼席上坐定,故意坐得离玉真女尼还有点距离。
然后取出一支玉瓶,拔开瓶塞,把绿色的药粉在赵汝成伤口洒下。
赵汝成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脖颈创口处开始发痒,那是破损血肉正在恢复的证明。
紧接着赫连云云又取出一个金质小壶,倒出几滴金色的药液,落在创口上。
那痛苦的感受也消失了,伤口流淌着温暖的感觉。
看着那双凑过来的、苍青色的美丽眼睛,赵汝成有些发愣。
你不是让宇文铎去取伤药的?你现在是在干嘛?
赫连云云则笑盈盈的、很是温柔地道:“怎么样?好点了吗?坐在这里看得清楚吗?要不要坐近一点?”
赵汝成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好多了。”他说:“我们看比赛吧。”
此时他说话已经不很费力了,赫连云云用的药物近乎神品。
可惜他被打破的不仅仅是脖颈,受创的势意乃至神魂,都需要时间来修复。但仅以肉身的创口而言,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看起来也不再有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