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灼一只手撑着伞,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回复,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歌姬前辈,听说今年的交流会秤同学和宪纪君都很受期待,今天晚上应该有空,想玩什么?我回去以后看看我那里放着的卡带。
五条悟回了个OK的手势,还是坚持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即便没有六眼,也是个敏锐的人啊。
“……没有,就是通宵之后有点累,十二支箭的咒力消耗还是有点吃不消。”
“怎么?阿灼想要因为这种事情解咒吗?我是不会同意的喔!”
“——你想太多了。没这回事。”
看到话题成功被引开,的场灼略微放下心,重新阖上了手机。
当日的游戏一直打到很晚,五条悟对任■堂的各项产品都如数家珍,开着语音通话就没完没了,似乎是将白天的对话彻底抛在了脑后。的场灼当然也不会再提起,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在学校开学之前把伏黑惠姐弟接来京都住——这边的医疗条件也还不错,同样可以覆盖津美纪的病情。
让一个国中生孤零零地在东京的医院里照看病患跨年,而成年人在京都本家放春假,怎么想都觉得太屑了。
但某个“成年人”压根没有这个自觉。
“啊,与其说是被诅咒,或许是津美纪的脑结构上有咒力操作的痕迹。”
五条悟在电话里开口:“只是小惠在家里的时候没跟他细说。”
“这是六眼的判断吗?”
的场灼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当初甚至用自己的咒力试探过津美纪,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的身体上并不包含什么尚未祓除的诅咒。
“六眼的判断跟你的结论差不多一样啦……”
五条悟说:“是灵魂层面的判断,简而言之,是直觉。”
的场灼:“……”
直觉,吗。
不过是悟的话,直觉也要认真对待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那总之,我之后工作的时候再留意一下吧。”
“是是——那就都交给你了。”
五条悟快乐地甩锅,然后挂断了电话。
房间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游戏机发出哔哔啵啵快乐的电子音,的场灼看了一眼那张被他一路带进屋子的盘星教宣传册,在心里很赌气地想,都怪沿途一路上都没找到垃圾桶。
理性考虑,咒术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的手段很多样,并非一定要持续保有咒力,如果再加上“让六眼也看不出来诅咒残留”,同样不算毫无方法。
比如加茂家的赤血操术,就能够在人类身体内部形成血栓,如果是对普通人下手的话,很多时候对方甚至会在无知无觉当中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