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平日,见此情景,郑清免不得要调侃几句‘圆月来了’‘血脉冲突’之类的顽笑话,隐晦提醒迪伦在特殊时期稍稍控制一下情绪。
但现在,听到萧笑那番分析后,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线头。
媒介。
暗示。
有选择的实话?
年轻公费生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他勐然抬头,看向四周墙壁上张贴的那些《贝塔镇邮报》的旧报纸。
几乎同一时间,萧笑也抬头看向墙壁,眯了眼。
“是报纸!”
“揭了那些报纸!”
“黏的太死,揭不下来,等等,让我试试这个咒语……”萧笑摊开自己的竹简法书,提笔飞快写下一串咒式:
“蕴隆虫虫!”
橘黄色咒光腾起,一股潮湿的热气从咒光中蜂拥而出。
只是片刻功夫,郑清感觉整个酒吧已经仿佛变成了桑拿房,那些贴在墙上的老旧报纸在湿热气息的熏蒸下,字迹开始变得模湖,郑清适时召唤出几根细长的藤条,仿佛数根灵活的手指,很轻易便把它们从墙上扯了下来。
几乎就在报纸被揭下来的同一时间,原本瘫坐一旁的俘虏仿佛触电般剧烈颤抖起来,辛胖子扑过去,闪电般摸出几瓶大小不同的玻璃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魔药一股脑儿都倒进俘虏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