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玛端着调制好的药水,示意其他人暂时离开大厅。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闭上沉重的木头门,将喧嚣与生气彻底隔绝在外。
阳光透不过浑浊的玻璃,灯火虫们也都在歇息,虽然是白天,屋里却显出一种诡异的昏暗与寂静。
科尔玛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女戏法师,嘴唇微动,用细微而清晰的声音说道:
“生在北区,是我们共同的悲哀。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或者在默默无闻中被世界抛弃,或者顺应世界改变自己。”
“这是基尼小屋一贯的理念。”
“现在我需要你再复述一遍,确保你的内心是认同这种想法的。”
灰袍的女戏法师用低低的声音重复了科尔玛的话,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如果有一个摆脱戏法师身份的机会在我面前,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去尝试。试一试,还有一丝希望在未来。”
科尔玛将手中的药碗塞到女戏法师的手中。
“味道有点苦,”凯瑟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脸上露出几分释然,也恢复了几分平日的俏皮与大胆:“这是什么药?我感觉我的舌头已经有点发麻了……”
“镇定剂。”科尔玛瞥了一眼女戏法师,抬手驱散周围的桌椅板凳,然后趴在地上,直接用手指在坚硬的橡木地板上开始篆刻魔法阵。
一边刻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解释起来:“……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实验是非常痛苦的过程,减少你在法阵中挣扎的力度,可以最大限度提高实验成功率。”
“……舌头是最开始失去感觉的部分,然后是脸颊,脖子,脏腑,手脚……视力与听觉会保留,确保你在内心始终遵从魔法仪式的要求。”
勾勒完魔法阵的大致框架,科尔玛擦擦额角的汗水,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试验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