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爵士代表着传统、守旧以及世家的利益,在他的休息室里到处可以看见两百年前流行的陈设,用瑟普拉诺的话来说‘那间屋子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腐朽与衰败的气息’。
而瑟普拉诺则代表着更激进的、血脉至上主义者。
与传统派习惯于妥协不同,因为九有学院近些年注册巫师数量与学分渐渐超越阿尔法,瑟普拉诺代表的激进派希望通过更彻底的变革,重塑阿尔法的荣光——就像当年阿尔法发布了第一道禁咒那样的荣光。
“……原本弗里德曼爵士与瑟普拉诺差距并不大,或者说,支持弗里德曼爵士的学生还挺多。但是前有阿瑟·内斯给爵士丢了脸,后面爵士在校猎会、冬狩等活动中表现平平,再加上前段时间阿尔法堡外马人部落闹事,爵士处理的有些差劲,很是伤了一些人气。”
“反观瑟普拉诺,不论与鱼人部落的走私贸易,还是支持的新生猎队,都做的非常不错。尤其不久前,他被清哥儿一枪轰成了重伤……”
“这也是优势?”听到这里,郑清终于忍不住辩驳起来:“他被一个一年级学生一枪轰成重伤,还不够丢脸吗?阿尔法的人不会讨厌他吗?”
“所以说‘喜剧都有一个悲剧的内核’,”迪伦长长的出了口气,显然对大众的品味也有些费解:“因为那一枪,瑟普拉诺成为阿尔法学院的‘悲剧英雄’,支持率飙升……很幽默,对吧。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喜剧。”
郑清张了张嘴,表示无话可说。
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不经意间帮了瑟普拉诺一把。虽然他与两位候选人关系都不佳,但他宁愿新任‘奥古斯都’是那位卡伦家的爵士。
最起码,弗里德曼爵士看上去比较守规矩。
“也就是说,上面的结论只是你的推测?”辛胖子有些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你并没有某个位于血友会的高层好朋友跟你说过奥古斯都的意见?”
“还需要奥古斯都的意见吗?”迪伦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不爽:“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啊……我的交际圈很窄的,哪有血友会高层的朋友。他们也不会找一个混血朋友。”
“明摆是明摆着,但推测不好直接写进新闻报道中。”萧笑显然知道辛胖子的痛点在什么地方,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这种时候,一个‘知情人’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即便只是给出模糊结论的‘知情人’,也比杜撰的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