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猫冷笑两下:“你怎么不干脆给那些妖魔鬼怪一巴掌,那样更省力。”
先生躺在椅子上,重新眯了眼,没有搭理花猫的嘲讽。
半晌。
就在花猫觉得书店店主已经重新打盹儿时。
屋子里响起了先生仿佛呓语般的回答:
“没有我们……那些孩子也会应付的很好。我们留下来,会成为所有人心底的枷锁,束缚着能够创造出无限未来的希望。”
“就像那座监狱。”
“我们给那座世界带去了枷锁……而那个孩子,给那座世界带去了新的秩序。”
……
……
郑清并不知道自己在先生口中获得了那么高的评价。
就像他同样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羽扇纶巾的大占卜师,会认为自己能守住一座正在被成千上万妖魔冲击的城墙。
年轻公费生仍旧沉浸在那句‘好好拼命’中,满脑子是自己脑子被打出来的场景。
所以,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当内堡城头那两股属于传奇的庞大气机消失后,沉默的战场开始从颤栗中缓缓恢复,生存与死亡的喧嚣再次成为这片天地间的主旋律。
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开始打量起站在城头的那对年轻男女巫师。
但更多贪婪的视线,则越过郑清与蒋玉,看向内堡深处,看向那株体型与外堡城墙缺口处的大柳树不相上下的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