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到师爷暗报的古岚竣笑道:“不用急,现在就给你。”
很快,田中伦便被衙役们押解出来,刚被磐石营士兵接手,田中伦就高声喊道:“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说,是他们硬逼着我在供词上按手印,供词是假的,不是我说的!”
田中伦声嘶力竭的怒吼没起到任何作用,在士子们看来,一个敢当街shā • rén的凶徒,只要没放弃求生的希望,翻供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田中伦,你说你是冤枉的?”
“是呀,大人,我是冤枉的,是水野里挑衅在先,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他一番,就打了他一下,他怎么会死呀。”
“哦,只是打了一下,就死了,的确有些疑点。”
听到叶天的话,古岚竣立刻站出来,“尸检证明,水野里受创的位置是头部,那可是要害位置,被打死,算什么稀奇?”
“不可能!我就是用酒瓶砸了他,街面上混的,有几个没挨过打?我就被砸过好几次,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田中伦急忙解释。
若在平常,高高在上的古岚竣自然懒得争辩什么,直接让叶天将人犯带走,所有锅都让周人背。
可如今有一众士子在场,叶天不急着带人,反倒当众审问起案情来了。
对于这种朝堂套路,古岚竣太熟悉了,无非就是为舆论做铺垫。
看来周人也不傻,猜到案情可能洗刷不清,接手之前就要留下后手,为日后甩锅做准备,算计的不错,可惜,遇到了自己这么个绝顶聪明人。
想到这里,古岚竣有些得意的说道:“水野里是合法商人,能和你这个被人从小打到大的狗东西相比?人已经死了,你一句没死,是什么意思?还能是我们把水野里杀了,陷害你!”
事实的确如此,可在这种情况下,古岚竣把真话说出来,士子们也当成反话听,看向田中伦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