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君看见他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用手肘推了推北星君:「你也说两句嘛。」期盼北星君能开开金口,一同劝劝月老。
北星君脸色一沉,抬眸,眼神深幽,沉声说道:「这事…真的与他们无关。」
「怎么可能…」南星君话说到一半,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顿了顿,瞳孔渐渐放大,脸色铁青:「该不会…」,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别,就算是你,也千万别说出来。
「是我。」北星君没有丝毫迟疑,点头承认了。
南星君吃惊,倒抽一口气,就算是实话,也别在这节骨眼说啊。
为时已晚,这一切都被月老星君听见了
「砰。」
月老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桌子,手指着北星君的鼻子,声音微微颤抖着:「原来是你,我居然都没有想到,只想着找让刮风下雨的,忘了该找判死的,你这家伙,我如此辛苦牵线,却被你给毁了。」
雷公电母也就算了,他们四个那么熟识,难道都不用打声招呼?
北星君不为所动,缓缓开口:「人有命数,若是个个如此上心,如何为仙,如何胜任官职?」
忠言逆耳,北星君这一番话,让月老星君颜面无光,气的丢下拐杖,一个箭步冲向前理论,却看见北星君一脸面摊,毫不在意的样子,更为光火,一把揪起北星君的衣领,大声嚷嚷着要与他拚个你死我活。
南星君与老宰相张福德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人架开来。
自从那日之后,月老星君就避不见面。
此刻,三人有求于他,只好期盼能够在早朝结束后,就李奎星姻缘之事,向月老请教。
「在那里。」老宰相张福德,拿着拐杖指向大殿前广场,那支缠满红线的拐杖,在一群仙者之中,相当醒目。
明明才刚散朝,月老星君却已经走远,明明就存心要避开他们。
「我去追,你们到他宫里守着。」语毕,张福德提起拐杖,快步地追了上去。
圆缘宫
早朝后,北星君和南星君来到圆缘宫前守候。
三刻钟过去,南星君有些不耐烦,双手背在身后,低垂着脑袋,在圆缘宫前来回踱步了好一会,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张望着:「怎么还不来…」
「你能不能歇会,别再走来走去的,土地不是已经去寻了…」北星君站在原地,斜眼看着耐不住性子的南星君。
北星君与南星君虽是亲兄弟,性格却南辕北辙,或许与他们两在仙界的职务有关,南星君肤色红润,须眉交白,性格柔和,喜爱与人交流,处事圆滑。
北星君肤色黎黑,浓眉大眼,性格冷静,常常独来独往,有话直说。
不熟识二人的仙者,常常以外表认为北星君定是性格火爆,其实不然,或许见多了死别,北星君的性格较南星君沉着许多。
「你怎么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说话太直,若是你少说两句,我们需要在这里当尉迟恭吗?」
「我说的可全是实话,时辰到了,我就必须下笔,那个时辰,花轿正好走在山路上。」北星君一脸无辜,一副不然你要我如何是好的表情。
南星君与北星君,一个注生,一个注死,南星君无法理解北星君的难处,就如同白天不了解黑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