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道:“算了,天亮了通知小何来处理吧。”
屋外浓重的黑夜中,事情正如同郝灵说的一般发展。
裘老捂着胸口半跪请罪:“是我技不如人。”
主家亲自搀扶,甚至在笑:“裘老一手赌技,我是知道的,不在任何人下。”
“可是那丫头,虽然闻所未闻,她确实做到了,我时刻盯着她的手,不可能调换,实在,太匪夷所思——但无论如何,是我技不如人——”
“裘老言重了。”主家压下声音,在黑暗中与他交换一个眼神:“我观那丫头,确实有几分邪门的能力。”
“您意思是——”
“不是同道中人,日后不会再打交道,她来挑场,无非是为那个盐阿郎出口气罢了。日后不必再提。”主家唏嘘着道:“京城,可真是卧虎藏龙啊。如此想来,也是我的运气,八百年不来一趟的,偏偏今晚就来了,偏偏今晚出了事,见识到那样一个人——”
说着见裘老脸色又有难堪,忙打住:“裘老,你放宽心,那人根本就不是赌道上的人,不定真有神鬼之力,这样说来,她是作弊。”
沉吟一番:“原本您来这便是大材小用,不然,您跟我一起回南边吧。”
这岂不是败走?但——
裘老点了头,眼里透亮:“我一定要找出那丫头哪里出来的!”
还是认为人是哪个老赌棍培养起来的。
主家笑笑,不再提这个,让人搀扶裘老先行,自己换了森严的语气。
“丢了赌坊,很好,哪个该出来领罚,莫牵连家人。”
站出来一个汉子,战战兢兢。
主家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身后刀光闪过,一声惨叫。
赌坊里郝灵无声叹息,看向盐阿郎:“其实,你应该感谢他。”
盐阿郎被她突来的一句摸不着头脑,道:“有话直说,不要神神叨叨。”
郝灵便耸肩:“不过,他本意是要你死的,虽然你没死,却是我救的你,不抵他的恶,如今也是恶有恶报了。何况他手上沾的不只是你一条命。”
盐阿郎默了默:“他死了?”
郝灵:你说呢?
“你——怎么知道?你真是神婆?”
郝灵哈一声:“我是神婆啊,别的神婆可未必有我的本事。”
呸,你就吹吧,你一定是什么武学的奇才,比我们耳聪目明身手快罢了。
想起自己的武侠梦,盐阿郎不由眼生异彩:“喂,你是不是会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郝灵斜了眼睛看他:“是又如何?你磕头拜师?”
盐阿郎下意识一句“你想得美”,说完才纠结起来,显然被她之前露的一手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