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过去的坎咱试着绕一下。
郑兆枫看眼弟弟,沉声道:“爹,我们想能保护家人。不遇到这种事就是那种事,我们还小,现在就退,一辈子都得退。”
不知道弟弟发生了什么,但做哥哥的能猜到是多沉重的打击。
这种无能为力想撕碎自己的感觉,不想再来第一次。
当日看见半身血的弟弟,他多怕他失去气息。
郑兆棉也道:“爹,我想看看,亲眼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这话说的,郑头禁不住笑:“你爹我干的不是公道的事?”
说完自己一黯,公道是跟权利捆绑的,自己能维护的公道,蔓延不出那一亩三分地。
遂说不出话来,只得去看盐阿郎。
啧,这小子,挺能装的,也不知这脸怎么弄的,嗯,以前是不是用这手糊弄过衙门?
盐阿郎假装看不懂,走到郑兆枫身边:“走吧。”
小厮也是要发放门牌的,不然他们书院岂不是谁都能进的?
郑兆枫的解释是,临时找的帮忙的,毕竟他弟弟脑袋上缠着纱布呢,帮忙把东西拿进去,再收拾下,就出来。
守门看眼郑兆棉,点头,给发了个临时的出入牌,当日有效。
够用了。
盐阿郎将两人的东西一人拿了,轻轻松松跟在两人后头走,大大方方的东张西望。
扑面而来的人文气息,并未让他感到丝毫的不适和自卑,昂头挺胸。
看着这样的盐阿郎,郑兆枫不由回想幼时,盐阿郎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曾扒着墙脚听先生讲课,他们背诵的东西他听过就能记住。
可惜...后来他怎么不偷听了呢?那位先生其实很心善,发现他偷听也没说破。
“没意思。”
郑兆枫听盐阿郎这样说。
“关在个破院子里死读书能读出个屁来,知道什么叫民生嘛,这样的人去做官,除了捞钱害人还能做什么。”
盐阿郎有愤青的潜质。
郑兆枫想说,读书明理,一样的事,看待的眼光不同,思考的高度也便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