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喊得这么熟,是梦里练过无数遍了吧。
威远侯夫妻无言以对,我们夸你是好孩子真的只是字面上的好孩子啊,再说,送礼的是王府,不是你个人名义啊,是,那礼是比别人家厚也好,我们同样的还回去了啊,你你你——你怎的不早说。
郡王委屈巴巴:“我被抛弃了,韩池心,你要怎么说吧。”
韩池心:...
威远侯夫人一个眼色,威远侯立即架着郡王出了去:“说也是你爹娘来与我们说,用不着你,你先回去,池心受的打击太多,你让她好好想想。”
郡王不由埋怨:“不是我说,岳父,你的眼光真不如池心好。我多优秀你怎么看不着非得看上张会昌那狗东西?你说说我,在江南给池心攒聘礼呢,还特地给您老人家买了一百坛好酒,结果呢?你背着我就把我媳妇嫁人了。你地道不地道吧。听到消息气得我呀,恨不得原地出家,怎么办?堂都拜了,我去抢啊?池心怎么做人?我这进也不是退也不甘,气得我都不回京了。苍天有眼啊,张会昌那狗东西自己作死,可把我媳妇还回来了。我告诉你岳父,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岳父,可你要是不把池心还给我,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我也跟你上金銮殿上说分明。”
威远侯脑袋嗡嗡的,这小女婿是天桥上说相声的,一套一套的,一个甜枣连一棍棒的,这是逼婚还是逼婚?太能说了,张会昌跟他一比,就是个哑巴,他闺女下半辈子是不寂寞了。
京城轰动,黎安侯府和威远侯府才解除亲家关系几天呀,大家还没挖出其中缘由呢,韩家女儿子满月还没到呢,新爹就上任了?
小郡王脑袋突突了吧,你想成亲?咱家有黄花闺女啊。
酸倒多少人家。
可皇帝说:“别看阿辰平日里惯不着调,原来还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真男人。”
有这句话,小郡王的爹那鞭子没继续挥下去,他也不知道儿子还有这心思呢,还不告诉家里直接上威远侯府大放厥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这个做老子的很被动。
皇帝这么一发话,郡王爹默坐一夜,第二日上了威远侯的门。
大家都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一时间,韩池心成了无数贵女羡慕嫉妒的对象,假如,她们也能像韩池心这样一嫁更比一嫁高,谁还为着寥寥几个好男人明争暗抢啊。
得知这一切的黎安侯苦笑,这样也好,有个这样的后爹,他孙子也沾光。苦笑之余,不免好奇,上辈子,小郡王怎么没出现?
上辈子,张家的阴谋没暴露,小郡王听到的都是韩池心婚姻美满的消息,做到了不出现不打扰。等韩池心死讯传来深受打击,真的落发出家一辈子没回京。
现在,一切都向着圆满的方向行去。
美好的人就该有同样美好的人互相珍惜。
这些郝灵只是当八卦听,她的正事是锤炼盐阿郎,让他经受得起之后的治疗。
卫弋眼尖的发现盐阿郎的皮肉日新月异,直接问郝灵。
郝灵没瞒着,说了盐阿郎的情况,他听后第一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
没直接问药浴的事情,还算有几分人情味,或者,他真的很看重盐阿郎。
郝灵道:“缺一样合手的法器,我师傅去寻了,现在还没回来。”
法器啊,卫弋第二日就给她抱了好几样东西来,有木鱼有佛经,有拂尘有罗盘,甚至,还有一只降魔杵,还有半块雷击木。
“这些法器,皆是有来历的。”
郝灵嗯嗯:“看出来了,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灵光,可惜,我用不上。”
卫弋挑眉:“太次?”
郝灵:“不适合。盐阿郎需要的法器,得是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