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僵硬着身子几乎同手同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实她多怕这个外公。
左相没有开口,甚是冷淡。
曹小姐咬着一点朱唇,很难堪,安静如鸡的站着。
皇帝又问一遍:“谁来回?”
状元郎先站出来,音色是男子里难得的清脆不轻浮,懊恼认罪:“小臣私事未处理好,带头闹事的乃是家乡来的王、董两家,他们欲招小臣为婿,小臣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竟会追至京城,并在今日当街欲...强请小臣。小臣也没想到他们在京城还敢放肆,怕引起骚乱与身边大人们说一声便回避,往回时这位兄台正好也在。小臣深知那两家家风,见兄台貌美便觉不妥,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解释,匆匆说了句快跑自己先走了。”
状元郎红袖遮红脸:“是小臣莽撞,这位兄台不明所以便被牵连了,今日这事,兄台委实是不知情的受害人。”
朗朗而语,玉石相击,听状元郎说话都是一种视听享受。
曹小姐美色塞了心窍,一时目光痴痴,神思迟迟,不由自主开了口:“燕郎何错之有,是那些不识好歹的小民异想天开竟也想占有你。”
一句软烂无耻的话,所有人皱起眉头。
左相一点不意外,心中只有冷笑。
皇帝皱了皱眉,来大总管大声咳了下。
曹小姐一下惊醒,脸色煞白,低下头再不敢出声。
皇帝:“接下来,谁说?”
盐阿郎说:“...一群臭女人,把我脸都打肿了,有人要绑我,我当然不能被绑,卸了他们的膀子就回家了。谁知道里头都有谁啊,反正我在家好好的呢,就有人来围了我家要抓我,我家郝灵不要面子的呀,当然让他们见识见识郝大师不好惹。哈,全倒下了吧,活该,让他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皇帝听得无语,这回话的,跟状元郎差好远,你小子摇头摆尾得意个什么?
“谁再说?”
再说什么?
卫弋要站出来,郝灵已经举起手,迫不及待的摇晃:“我来我来。”
好似回答对问题有糖吃似的。
皇帝忍不住一笑:“好,你来说。”
郝灵上前一步,指了状元郎:“要抓他的是王家和董家,那两家早来京城了,比状元郎来得还早,一直暗地里盯着他,等他考中进士第一名,两家的小姐也到了京,就等着放榜那天抓了他成亲。”
状元郎睁大眼睛,惊奇不已,他都不知道那两家来得比他还早呢。
“状元郎机灵,自己没去看放榜,逃过一劫。却没想到那两家人如此大胆,敢在游街的时候当着官兵的面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