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妖下意识惊恐,想向后退。
一道老年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响在耳边:“你没动歪心,本祖宗不会动你。”
鱼妖:“...”深吸一口气:“是她自作自受,惊扰前辈了,晚辈告辞。”
说完,她对朱大善正色道:“恩人有此一劫,是我之缘故,今后,恩人但有需要,不敢不来。”
手心一攥一开,里头一枚金色鱼鳞:“恩人遇到难事,只要将其放在水中——欸?”
金色鱼鳞钻进她手心,不见了。
什么意思?
她没舍不得给啊。
郝灵:“人妖殊途,你们不打交道的好,真想报恩,等你们都位列仙班再说前尘吧。”
鱼妖默了默:“是我着相了,有前辈在恩人身边,自然用不着我。”
一声告辞,人跳入湖中,再无踪迹。
好了,没有外人在了,可以好好发一发脾气了。
牌位升到朱大善脸前,朱大善一阵哆嗦,仿佛看见威武老头抬起脚:“祖宗,外人面前,留点脸?”
郝灵:“你的策论,欠了几篇?脸?你要那个何用?”
朱大善哀嚎:“祖宗,真的做不出来,您宽泛宽泛,三天一篇行不行?两天也行啊。”
木板板狠狠抽去:“宽泛?这一路上,不是獐子就是猫,你特么的沾花惹草倒给我宽泛了?泡女人的时候就忘了你还要考试是吧?祖宗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噼里啪啦,朱大善想到一个哲学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
最终,郝灵还是给了朱大善面子,无他,他得把人家李小姐好好送回去吧。
朱大善喊了岸上的人,将李小姐抬到车里,随车护送,等到了李府,李小姐悠悠转醒,看朱大善的眼里全是陌生。
李老爷喜不自胜,他家是商贾,养了好几个商队,年轻时他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识过很多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女儿突然变了性子,他当即就猜到原因了,一面稳住那妖物,一面已经派人去寻天师。
没想到呀,天师还没寻来,女儿已经好了。
如此之下,看朱大善格外的顺眼,嫁女儿是想都不要想的,这小子可不是良人。但银子是可以给的,且给他一个木牌牌,进京后可以在李家的铺子里得照顾。也是结识一条人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