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颠没好气的举起酒葫芦敲了玄哀的脑袋一下:“你特娘的这是个什么眼神,老父亲看待回头是岸的不孝子孙吗!”
然后他莫名的叹了口气:“曾经我也对木皇佛寺一些虚伪的氛围很是厌烦,伪善装作真善,明明心中对于某些事物无比渴求,却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架势。
可最近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改变,在成佛这条路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开创者,毕竟每个人心中的佛各不相同。
强制压抑自己的欲望,并且伪装成另一幅面孔,确实让人很厌恶,但寺内的有些师叔师伯,便是这样装了一辈子。
到死都未撕下那层伪装。
我又突然觉得这种人真的很了不起,佛有众生相,谁又能肯定这样的佛,不是佛呢。
伪善虽然不是源自心底,但他做出的确实是善事。
要我说,世人总是对一些好人太过苛责,伪善了一辈子在我眼中就是真善。
所以你啊,一些想法也不要太过激进,同知师兄确实犯下了滔天大罪,可其他的师兄师弟,却并未做过什么错事。
难道仅仅因为在百年前,他们没有阻止同知师兄和同欲的计划,便被打上了恶人的标签吗。
况且你又怎知他们没有阻止过,只是或许失败了。”
玄哀深深看了同颠一眼:“师叔,你的口才远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我仅是随口提了一句虚伪,你便能扯到最关键的事情上。”
随即他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好似在喃喃自语:
“其实我的心中没有什么心结,只是不甘。
我的不甘,觉空的不甘。”
然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同颠:“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