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邬善人那边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我跟大高个又出去吃了顿饭,给灵哥带了几份甜点,又买了几样纪念品。
我们已经做好了第二天直接前往七绝山的准备。
不过因为装备邮寄时间不够的关系,大高个干脆找了一家连锁租车行,我们这次准备自己开车去。
晚上,我在路边找了个小卖部,用公共电话拨打二叔的手机。
依旧是关机状态,似乎这么长的时间,他的手机从来没开过。
无奈…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跟大高个还没睡醒,楼下已经有宾馆服务员打来电话,告诉我们有人带了东西过来,要来见我们。
大高个心想,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会有人给我们送东西?
问了一下前台,人家说是两个小孩子。
我们就更疑惑了。
等我们来到宾馆大堂时,果然看到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坐在沙发上喝酸奶。
他们似乎跟宾馆这边的人很熟悉,有说有笑的。
大高个看到小孩子,很是激动,走过去蹲着要抱他们玩。
但是他皮肤黝黑,长的又十分高大,在小孩子眼里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两个孩子全都躲着他,跑到我这边,与此同时,怀里还有一个绑好的红布包裹。
他们把包裹递给我们后,欢蹦乱跳,离开了这里。
大高个一面发牢骚,觉得自己长得那么英俊帅气,怎么会得不到这些孩子们的喜欢?
我都要吐了。
抱着东西敲开灵哥的房间,我们把红布包裹往桌子上一放。
大高个不等我们上手,就已经把东西拆开。
里面是一堆玻璃渣一样的青色晶体,青中透黑,有足足一大包。
麒麟珠?
拿了几块放在手里看了看,的确,这就是麒麟珠!
不过却是被毁掉的麒麟珠。
这应该就是邬善人昨晚提到的,从七绝山无底洞带上来的那两颗,或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因为被毁掉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看到这些碎渣子,连大高个也忍不住感叹:
“原来这东西碎开,就长这样啊?”
的确好像是汽车的挡风玻璃一样,一旦敲开,瞬间破碎成几百块很小的晶体。
我让灵哥把这些麒麟珠碎片收好,毕竟我跟大高个两个大老爷们儿,毛手毛脚的,很容易把东西弄丢。
完事儿,租车,约定好价钱,加满了油。
大高个开车,我陪灵哥在车后座看电视连续剧,等大高个开困了,我就去接替他。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江西,车开到夜里也没急着赶路,而是找地方休息。
但我们晚上住的这个酒店,半夜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南方,尤其是在鄂赣湘这一带的地方,神婆、巫汉的流行程度很高。
北方一般管这种人叫做阴阳先生,到了这些地方,有的地方叫发神婆子,有地方叫端公、嬷嬷。
我们晚上住的这个破烂酒店里,就来了个嬷嬷。
这附近真看不到什么其他人家,停好车,来到酒店的时候我们就觉得奇怪。
一个三层楼的酒店,房子看着很破,原本上面的酒店招牌,都烂的不像样子,日常生活垃圾就堆在附近的地方。
环境很差,甚至就连酒店里唯一的三个员工,此刻也全都跪在院子里,被一个嬷嬷在撒着柳枝水。
嬷嬷身上穿着五彩斑斓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特别夸张的帽子,脚上穿着草鞋,后背上别着五根令旗,颜色不一。
她浑身颤抖,像一个印第安酋长一样,身体在院子里蹦来蹦去的,嘴里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土话,时而声音低沉,时而又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声。
总之,谁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啥。
如果我们有的选,这种神经病一般的地方,肯定也就不住了。
但我们没得选。
开车到现在,已经十分疲累,早就想洗个热水澡。
而且这方圆七八十公里内,地图导航没有其他提供住宿的地方。
这样一想的话,就还是住了吧。
反正我们之前在地宫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不是照样休息、吃饭吗,还有什么能够拦得住我们这些天不怕、地不怕,意志坚定的人?
直接走进酒店,坐在里面的休息处,等待做完法事的人进来为我们登记。
渐渐,二十多分钟又过去了。
似乎这场法事总算接近尾声,与此同时,那个嬷嬷嘴里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而且很多话明显是看着我们在说的。
似乎在他的话音中,也专门提到了我们。
大高个他们很不解,紧接着,之前跪在外面的前台,进来为我们登记,办房卡。
这里环境很差,房子倒也便宜,不到50块钱的住宿费,也还算合理吧。
就在我们准备上楼去看房子的时候,那个嬷嬷拿着一把刀,往左边的门板上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