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来二叔和灵哥,商量把整张大网拉开,这网铺在地上,一旦那些蛇越过雄黄扑上来,我们三人就从三面收网,把这些蛇给网住!
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拉了一张网起来,开始了布置。
雄黄的效力,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虽然只是撒了一个圈,撒的分量也不是太多,但这些蛇还是惧怕的。
这样也好,至少我们暂时安全。
虽然明知道大官山深处没有手机信号,可我这时候还是抱着些希望,打开手机换了好几个位置,想着哪怕有一点儿信号都行啊,我给老苏叔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赶紧进山打蛇救人。
可试了好几个地方,开关机好几次,都无法拨打电话……
再看那些蛇,大大小小的围成一个圆圈,它们猛吐着蛇信子,好多蛇都把身体立起来,张开的嘴巴里,两颗尖锐锋利的蛇牙十分明显,毒液就挂在蛇牙的尖端处,真要是被它们咬上一口,那绝对就玩儿完了。
我们三个就在这儿跟蛇群对峙,渐渐地,太阳开始下沉……
好几个小时都已经过去,二叔这老小子之前吓的魂飞魄散,现在看疲劳了,也就觉得这么屁大点儿事,随他去吧。
他取了个睡袋出来,说自己困了,准备先睡一觉,这老小子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说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要养足精神,不然等到要出力逃命的时候,就拖后腿了。
也许“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是真的吧,就和在一个地方长时间看惯了怪物,胆子变大不会再害怕是同样的道理。
我生平是很讨厌蛇的,以前看到几条蛇就头皮发麻,也不一定是害怕,就是那种觉得好恶心,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可现在你还别说,这些家伙盘旋在周围好几个小时,成功治好了我的厌蛇症,而且这会儿灵哥也不害怕了,我们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又松了些。
“陈皮哥,幸亏有这些雄黄在这里,可你说咱们背包里的干粮不多了,就这么跟它们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拍了拍灵哥肩膀,告诉她说:
“这你别怕,蛇这种东西是冷血动物,本身就要晒到足够的太阳,等身体有了温度才会灵活,现在眼看冬天就要来了,这温度一天比一天降得快,咱们这点东西省着点儿吃,不是带的有折叠铲嘛,地上挖个洞,不出两米深肯定能见到明水,只要不发生意外的话,咱们跟它耗上个七八天一点问题也没有,实在不行,打死几条蛇咱们炖蛇羹喝,绝对能熬死它们你信不信?”
其实我开始真没想到这一层。
可是在宽慰灵哥的时候,忽然说出了这些话,这下连我自己都觉得挺有道理。
不止是灵哥听了我的话,面色一松,就连我那个混蛋二叔也是突然把脑袋从睡袋里伸出来,他还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不错,我说大侄子你这二百七的智商不错啊,照你这么说,咱们确实能熬到这些蛇进洞。”
不过……
二叔转口一句话,差点活活把我气死。
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正常情况下咱们可以跟这些蛇耗,可万一雄黄的药性失灵了呢?”
我摆摆手,回应他:“这不可能,雄黄的气味很烈,撒一次,管十天半个月没有一点问题,在这期间里,它都有效。”
二叔摇摇头说不是这么回事儿,他又说道:
“我说的是刮风下雨这回事,加上这里是野外,每天晚上都有露水啊,我的大侄子,一天多刮几次大风,你的雄黄粉末还能剩下多少?晚上露水把雄黄粉打湿,用不了三天,这些雄黄就挥发的差不多了,你还怎么挡蛇?这些都还算是好的,万一要是天上下一场雨,直接把雄黄粉冲散了,咱们当时就得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