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之外一栋大楼的窗户里,一个抱着狙击枪的男人咒骂了一声,他的狙击镜内一片雪白,让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
等他再看时,对面房间中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隔壁和上下层的房间也都没有生物反应。
他愤愤地将枪扔到一边,骂道:“这是什么破镜子,连切换光谱都不会?把我派到这么个原始星球执行任务,连配的枪都这么原始!”
旁边一名容貌有些阴冷的年轻女人拿起狙击枪检察了一下,说:“已经切换过两次光谱了。”
男人一怔,道:“切换过了?”
“是的。”
“这样吗……”男人忽然脸色一变,说:“对面是老手!我们得先离开这!”
女人立刻就奔向装备箱,只是她身体才转了一半,就看见男人的脑袋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鲜血混杂着脑浆溅满整个房间,她更是被喷了一身。
女人呆了一呆,才开始尖叫。她缩到了角落里抱着头拼命地叫,因为知道建筑物的混和材料墙壁根本挡不住狙击弹,三层五层都挡不住。所以她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死亡一刻的到来。
这一刻显得无比漫长,她一直叫到嗓子都哑了,才慢慢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周围。房间里很安静,如果不是满屋的血渍和地上无头的尸体,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人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连裤子里都是湿漉漉的。她此刻全身的力气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慢吞吞地站起来,一边不可控制地哭着,一边走向通讯器。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对方的瞄准镜里,就算是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