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一言不发地看着姚文山，那本来因吃烧饼而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也停了。
分明神色不严厉，但姚文山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燕宁移开眼，“我跟先生才不是那种关系。”
他说得很小声，却架不住姚文山距离他近，这会儿听了整个呆住。
卧槽！
他听到了什么？
燕宁不管他，径自往前走。
姚文山连忙跟上，一脸生无可恋。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驭夫有术，分明是人家左云楼自个喜欢，自个愿意拿他当宝贝。
燕宁停在商铺的最里头的柜台边上，柜台后坐了一个正在看直播的大叔。
其实为了提高付款效率，许多商铺都会采取原地付款的模式。
游客在货架上看中纪念品后，直接用终端链接该纪念品上的付款码。通过付款码付款后，那条连接着商品的细长安全锁才会断开。
而放在柜台上那些商品比货架上的要来得昂贵。
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种放在柜台内、并不设置具体付款码的商品，是可以讲价的。
至于能讲到多少，全看个人本事。
“老板，请问那个盒子怎么卖？”燕宁一眼就看中了柜台上一个黑褐色的小盒子。
店主大叔头也不抬，“哪个盒子，大的还是小的？”
柜台内的柜子只有两个，皆是用香沉梨木打造，对于熟悉商品的卖家，看都不用看。
燕宁：“小的。”
大的实在太大了，买个小的给先生装袖扣刚刚好。
“小的盒子一万五，那盒子是香沉梨木造的。你知道的，香沉梨木的价格都不便宜。”店主抬起头来。
他看起来是想快点完成交易，然后再沉醉回自己的小世界里。
不过在他抬头后，店主大叔整个僵住。大叔并不年轻了，面上带着风霜的皱纹，这会儿似乎是激动，脸上几道皱纹痕迹显得更深。
“是你！！”噌的一下，店主大叔从坐上起来。
他的终端被他随手搁在一旁，能看到终端上此时正在播放着一个播主调制颜料的画面。
这位播主的手边，俨然放着一张画了少许的丹青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