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包娜娜说,“也不看我是谁的师妹。不过,宾大给我的只有半奖,还有两家学校给了我全奖,我嫌它们不好,给拒了。”
“果然有钱就是任性。”唐子风再次赞道。
包娜娜在学校的最后两个月,已经没有课了,只等着做一个象征性的毕业论文答辩就可以拿到毕业证。闲极无聊的她便再次来到飞亥公司打工,帮着兜售简化版的“五三”,结果又赚了两三万块钱,这就是她能够拒绝全奖的底气了。
“什么有钱,我和文珺比,简直就是赤贫了好不好?师兄啊,你也太偏心了,帮文珺赚了那么多钱,也不帮你亲师妹找个赚钱的机会。”包娜娜抱怨说。她倒也不是缺心眼的人,这番话是压低声音说了,只有肖文珺和唐子风两个人能够听到。
说起肖文珺,可谓是这群人里最大的人生赢家了。按照唐子风帮她与临一机谈下来的条件,临一机每生产一台木雕机床,要向肖文珺付100元的专利授权费。
其实出于技术保密的需要,肖文珺发明的制图规范和走刀策略暂时还没有申请专利。因为一旦申请专利,技术细节就要向外披露,国内那些乡镇企业才不管你专利不专利,了解到技术诀窍就会开始山寨,临一机也没这个工夫去打专利官司。
按照唐子风的打算,要等临一机把木雕机的市场先占上一大部分,再启动这两项专利的申请,届时山寨企业就算要仿造,也无法对临一机构成重大的威胁。唐子风并不指望那几个加密程序能够永远地保密,估计能撑个半年左右,临一机已经把这个市场上最肥的肉吃完了,余下的部分就留着和其他厂家慢慢玩了。
到目前为止,临一机已经生产了500余台木雕机床,手头还有近千台的订单。唐子风替肖文珺结算了一次授权费,从临一机拿走了10万元。按照约定,飞亥公司提了2万作为佣金,余下的8万元都到了肖文珺的手上。
拿到8万元的专利授权费,肖文珺吓了一大跳。她把此事通过电话告诉了父亲肖明,向肖明请示该如何做。肖明又给秦仲年打了电话,询问此事是否有违反政策的地方,以及是否是秦仲年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才给肖文珺开了高价。
秦仲年只能以实情相告,说这项技术是唐子风的创意,肖文珺完成了设计,又是唐子风代表肖文珺与临一机谈的价钱。秦仲年还承认,每台100元的授权费,其实是偏低的,开到200、300,临一机估计也可以接受,因为这种机床已经为临一机创造了五六百万的利润,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怎么又是唐子风?”肖明在电话那头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