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地黑人无法操作机床,需要我们千里迢迢地派工人过去,这对我们来说压力就比较大了。当地的那点维修业务,赚到的利润恐怕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够。长年累月地这样补贴进去,再大的企业也会被拖垮的。”
“说到黑人能不能操作机床,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周衡乐呵呵地说。
“什么事?”唐子风问。
周衡反问道:“子风,我记得当初临一机有个青年钳工,名叫宁默的,据说还是你的中学同学,有这么回事没有?”
“有啊。”唐子风说。
“这个宁默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周衡问。
“他在非洲。”唐子风随口答道,接着又补充道:“对了,宁默去非洲做的,就是机械维修的业务,他走之前,还专门去向我咨询过,我是大力支持他的。”
周衡笑着说:“你说的这个,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吧?宁默目前在做什么业务,你知道吗?”
唐子风一怔:“我倒是有一段时间没和宁默联系了,怎么,周主任,你是说你知道宁默现在在干什么?”
“没错。”周衡说,“宁默在埃塞俄比亚开了一所机床学校,专门培训当地人操作机床。他的学校收费很低,教学却很严格,培养出了不少合格的机床操作工,在当地赢得了好评。大使馆把他的事情当成一带一路的先进事迹报回国内。我因为原来当过临一机的厂长,所以外交部那边就把这事也向我通报了。”
“不会吧!”唐子风惊得目瞪口呆,“就宁默那胖子,能够成为一带一路的先进?他开维修公司开得好的,怎么会突然改行办学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