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郭森对我的这一粗暴举动很不满,但也只是小声叨咕一句,就又去察看女人的状况。
女人彻底清醒过来,眼神快速的由恍然变得惊恐,目光转向我,又再变得疑惑:“鞥……鞥……”
我沉着脸,低声说:“我可以松手,但你一定别大声叫,不然我立刻要你的命。”
女人眼神更加疑惑,但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我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却随手抽出她口中竹刀顶在了她颈间大动脉上。
女人深呼吸了几口气,倒是老实的压着嗓子,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也是医生?你,你们是什么人?”
果然,同是医科出身,同行之间对彼此职业的辨识更敏感。
郭森皱眉道:“她刚抽完风,你先让她缓缓……”
“她说话磕巴应该不是因为抽风。”我转向女人问:“外国人?”
“耶?你怎么~知道?”女人一脸诧异。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将顶着她的竹刀随手丢给了郭森,同时对她说:“你配合,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女人和我对视,像是若有所思,随即道:“你还没有……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国人?因为~口音吗?”
“口音肯定是一方面,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求学期间,因为学科的特殊性,曾经看过你们国家几段特殊案件的尸检录影。内部的。所以……”
我指了指女人溜光的小腿和穿着黑色矮跟皮鞋的脚,“你们国家的女性从小跪地板,十个有九个都和你一样,是内八字脚。”
“什么?”女人瞪圆了眼睛,“口音,我知道;尸检、录影,我都还能听懂,可你后面说的,我听不懂啊。”
“呼……”郭森吐了口气,“诶,小徐,她……她是日本人?”
我翻了翻眼皮:“就她们国家那些腿直的女同志几乎都在我电脑里了。”
郭森先是瞪了我一眼,随即一脸纳闷,跟着对那女的说了一句话。
我一听就愣了。
他居然说的是日语!
女人听到他那句话,神情明显又松弛了些,同样用日语回应了他。
几轮对话过后,郭森对我说:“她说她叫纱织,是藤原私立医院的专科医生。因为前男友是个中国留学生,所以她能听懂一部分中文,但水平有限。她没有羊癫疯病史,刚才抽风,是因为她看到门上有一张鬼脸。她是被吓得抽风。”
“你居然会说鸟语?!”我相当诧异。
郭森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盯着我,神色古怪道:“她还说,你长得像她前男友。非常像。”
我嗤之以鼻,还未开口,自称纱织的日本女人就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我看得出,你也是医生。你,真的和他很像。不过……不过他很特别。他不是给人治病,是……是学专门看尸体的……”
“看尸体?”郭森愕然,“法医?”
“法医?”纱织有些茫然,“我听不懂,只知道,他的学科很~卑贱。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才反对我和他在一起。还有,他……他本来很喜欢我,但是后来就疏远我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的国家,在欺负他的国家。他在想办法回国,回去以后,我们就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