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瞎子又再端起罗盘,“要我说,刀剑为凶煞之物,不能够是殓于棺椁内做陪葬,按照方位……应该是……应该是……”
我闷声道:“你不如狗。”
“什么?”瞎子愣愣地看我。
“我说,你不如狗有能耐,也不比耗子本事大。”我指了指坟包后。
肉松正在那里前爪交替不停地扒拉着。
我告诉瞎子,早在他四下打量地势的时候,财迷蚌鼠就已经醒了。
现在肉松刨土的位置,就是之前蚌鼠率先打洞下去的所在。
瞎子目瞪口呆……
丁不断并没有亲手挖自家的祖坟。
实际我们谁都没动手,就只有肉松掘地三尺,并且发掘的位置,对坟包主体并没有太大损毁。
当肉松把一个扁平的盒子叼到我面前的时候,蚌鼠也已经回到了我裤兜里,再度‘冬眠’起来。
我和瞎子都是真的乏了,所以没再多耽搁,填完坑,就让丁不断开车把我们送回县里。
没有直接回城河街,而是随意找了家旅馆,开了个标间,我和瞎子,以及肉松,好好的补了一场大觉。
醒来已是傍晚,就近吃了饭,这才一起去了我家。
本来以为会很热闹,因为除了四灵镇带回来那几位,傅沛开着中巴也拉回来好几个。
然而家门一开,里边只有俩……不,是仨人。
开门的是季雅云。
长椅上坐着的一个,却是‘植物属性’的母草鬼。
第三个,是由我接生并起名的许灵蟾。
此刻,小家伙,居然被母草鬼抱在怀里,在吃她的奶……
“郝向柔?”因为回程搭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所以瞎子并不知道母草鬼的来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单手在面前扇了扇,惊讶道:“这……这气势不是活人应有的。这……这是地精吧?”
我把在疯马场子的经历大致跟他说了一下,问他,母草鬼有奶吗?
瞎子咧咧嘴,“没奶,但本身的汁液据说是堪比琼浆玉液,我是没尝过,不知道味道真正如何,但师父曾说过,雌性草鬼的汁液,比蜂王浆补。”
说着,狠狠朝着母草鬼敞着的胸怀瞥了两眼。
季雅云说:“杨三句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这次总算有惊无险,傍晚时分就能回来。让我先过来,帮你安置照应。傅沛上午回来的,我把他和其他人,都送去了前街的旅馆。”
我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季雅云立刻说道:“郭队长来过电话了,说……说已经抓到了杀许宁的嫌犯。那人和你长相十分相似,具体身份还在盘查中。”
“所以,在没确定‘嫌犯’的身份前,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扣留了。对吧?”
“嗯。”季雅云把一部手机递给我的同时,将一包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放在柜台上,“手机和号码都是新的,不过,我把你原来的号码簿都拷贝进去了。”
“谢了。”
我笑笑,点着一根烟的同时,拨出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