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对他的话倒是不怀疑。
古代工匠技艺的传承多数是很奇妙的,他既然有石匠的底子,那在描画石碑上的图案时,多半是掌握了某些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形神概念。接老陈的班成为刻碑匠,也就不出乎意外了。
离开陈皮沟前,我和大双去了一趟遇到周疤瘌的那户人家。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一对老年夫妻。
一问之下才得知,先前有个嘴角长疤的男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说是要租他们的房子几日。在我和大双遇到周疤瘌的当天,老两口正在县城‘潇洒’呢……
回程的路上,大双问我,魃是什么?
我说,旱魃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最早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由犼分化出的一只僵尸。
后来僵尸旱魃覆灭,他的形神飞散到各地。
一些土葬的幼童阴魂不散,阴差阳错接触到旱魃形神,就会成为另一种能够令土地干涸的存在。
关于旱魃的传说,是瞎子给我讲的。听他说的时候,我还满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并非是他杜撰又或空穴来风。
我在水缸里见到的绿毛怪物,竟然就是旱魃形神。陈皮沟中,竟真的有魃的存在。
这样一来,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关于陈皮沟三道坎的传说,起码有一件是真的,那就是水火坎。
……
回到平古的第二天,我刚到局里,就被高战叫进了办公室。
高战给我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说:
“我这几天已经查过了,没查到徐洁的踪迹。”
我点着烟抽了一口,默默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
高战用力搓了搓脑门,眉心纠结成疙瘩的看着我说:“我又仔细查了查你那个房东的资料,发现一件……一件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